["空氣沉寂,隻聽見無數驚歎聲。
賓客們震驚之餘,也見識到了韓家少夫人的威力,所以都不敢多言。
就連跟嚴家交好的,也都沒上前來勸阻,反而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如果可以,他們大概要為這位韓少夫人鼓鼓掌了,因為真的是精彩絕倫啊。
沈月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接二連三地把酒倒在了嚴可兒的身上,引得周圍連連吸氣。
“沈月,你卑鄙無恥,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髒東西,”嚴可兒不停發出尖叫聲,整張臉漲得通紅無比,顯然氣憤到了極點,“我詛咒你永遠永遠都活得痛苦,過得貧窮,而且不得好死!”
她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折磨過,這筆賬她一定要跟她算的清清楚楚。
“那又如何?”
沈月的語調扣人心弦,同時也耐人尋味:“我沒有像你一樣爬上人夫的床,也沒有像你一樣可以口無遮攔,這一點,我跟你不同,所以我不是什麼髒東西。當然,我會死,至於怎麼死,我想至少會比嚴小姐好過千百倍吧。”
不過,賓客裏有年長者覺得,這個小姑娘模樣雖好,但性情卻頗為乖張。到底還是年輕人,喜歡錙銖必較,有仇必報。
吳櫻櫻卻是覺得痛快淋漓,這樣的人就該給她這樣的教訓,不然以後這個社會就會亂了套了。所以她心裏十分佩服沈月,想著要是自己,恐怕還不敢有所作為。
“月兒……”
韓藝棋看到這驚人一幕,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想象,他的妻子會總這樣的方式懲罰他的出軌。
他剛剛跟蘇陽生談完不久,所以蘇陽生自然也就目睹了一切。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鋒芒畢露啊,男子心想,看來以後要了解一下她了,她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
蘇陽生揚了揚眉毛,突然覺得有意思起來,嘴角也忍不住輕微地上揚。
“月兒你這是做什麼,這些事情我們回家再處理吧,”韓藝棋一麵扶起渾身濕透的嚴可兒,一麵勸阻沈月,“如果媽知道,肯定會生氣的,今天可是我們韓氏集團的周年慶。”
沈月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是直接將酒潑在了韓藝棋身上:“是的,媽很重要,周年慶也很重要,那麼回家到底要怎麼處理,還是你又要跟她上……”
“好了,月兒,”韓藝棋迅速捂上了她的嘴,神色慌亂,“我求你還不行嗎?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好了,所有的氣都回去撒在我身上好不好?”
“……”
“我不能沒有你,但是今天同樣也很重要,你不該這樣的。”
“我知道了,你怕丟臉,可是你從來都沒想過我的感受,從來沒有……”沈月眼底泛著淚光,嘴唇不住顫抖。
她提著裙擺,後退了幾步,轉身便跑了出去。
“阿月!”
吳櫻櫻急急地想要追出去,沒想到宋至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他真是她的克星,她有些沮喪地垂下眼睫,心中懊惱。
氣氛已經僵硬到了極點。
蘇陽生見韓藝棋紋絲未動,歎了口氣,便自己出發去追沈月。
這個丫頭大概是還沒長大,事情是由她開端,結尾卻不處理好。而且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要是壞了身子,恐怕他母親跟沈琴院長又得急得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