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氣氛一直蔓延著,雙方似乎都在彼此較量著。
韓藝棋似乎因為有自己母親撐腰,所以底氣也顯得更足一點。
他勢在必得地說:“既然我錯了,那麼就該我來彌補。院長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對月兒好的,不會讓她受苦的,您盡管把她交給我就行了。”
“我記得,你跟月兒結婚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沈琴有些不悅地說,“韓公子漂亮的話,誰都會說,可是三番五次都做不到,那可就是名副其實的謊言了。”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想想看,以你們韓家的教養跟禮數,也不該說這樣的謊,親家母,你覺得呢。”
楊陌一挑眉,有些不可置否。
沈琴話說的其實已經很明白了,她就是不願意他們韓家人再來欺負她的女兒。雖然她無父無母,但並不代表沒有人真正疼她。
韓家這種恃強淩弱的本事,她早就見識過了。
賀夕寧很想幫自己的好友,可是礙於現在這種氣氛,可能她說什麼不合適,所以她給蘇陽生使了好幾個眼色,希望他快點想個辦法,不然沈月就真的要被韓家的人給帶走了。
蘇陽生又何嚐不知道,可是他此刻拿什麼身份去留人呢,因此顯得很是猶豫不定。
楊陌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她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親家母,我覺得你有點誤會了,我帶自己的兒媳婦回家,這有什麼不對,你要是一直攔著,會讓我覺得你心裏才是真的有鬼,不是嗎?”
沈琴震住,這個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簡直就是瘋言瘋語,可笑至極。
“有鬼的到底是誰,你們心最清楚了,我也記得你說過,說我們月兒還不如一株植物有趣,可植物也有生命,不要以為它們活得安安靜靜,就可以完全忽略……”
“沉默的同時自然被忽略,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麼?!”楊陌似乎並不打算退讓,一副要抗爭到底的架勢。
賀夕寧吸了口氣,她今天算是見識到楊陌的厲害了,一點兒也不肯承認自己有錯,反正就是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一點怕的。
蘇陽生此刻開了口:“我覺得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在商量吧,這裏是醫院,需要絕對的安靜,何況丫頭還沒醒。”
這時,楊陌母子才注意到了蘇陽生的存在,韓藝棋也才想起宴會時那個跟自己交談了很長時間的人原來就是他。
氣氛的尷尬程度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他們就好比處於風暴的中心,隨時隨地,都可能引來一場巨大的風暴。
韓藝棋心裏頭有點惱火,那一聲丫頭叫的那麼自然。顯然他們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那麼,他更加有理由帶沈月回去了,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那麼親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蘇陽生,眼底滿滿的都是敵意。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沈月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還在昏睡之中。
隱隱約約地,她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她遇見韓藝棋的日子。
那時,他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大多數女生都對他迷戀地要死,恨不得立刻能夠嫁給他,完成當韓家少夫人的美夢。
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嚴可兒的,盡管那時候他們都不在同一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