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簡直靜得有些可怕。
飯桌上,是保姆剛剛做好的菜,還冒著絲絲熱氣,但是大家好像都沒那個心情吃。
倒是嚴可君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他才不要管這些家不家教的,飯菜好了不吃多浪費,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興致去陪著他們一起上演什麼家庭倫理劇。
說起來,他是嚴家最沒心沒肺的,所以他也活得最輕鬆,至少嚴父因為失望已經不大管他。
“太好吃了,你們也來嚐一點嘛,就算要打她,也等吃了飯再打,那樣才有力氣。”說著他夾了一筷子菜在自家父親碗裏。
嚴可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個嚴可君怎麼比沈月還要可惡,吃完飯再打,真是她的親哥啊。
從小就知道欺負她,沒事就捏她的臉,要不然就啃她的鼻子。大了以為好一點,沒想到變本加厲,上次竟然還當著那麼多朋友的麵,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扛回了家,說是父命難違。
這筆賬,她先記著。
氣氛稍微緩和了那麼一點,可是嚴父依舊板著一張臉。
“你還不下跪是吧,好,我問你,今天你為什麼要去韓家?”
嚴可兒心頭猛地一跳,完了,父親知道了,肯定又是她那個敗家哥哥說的。此刻,她看著嚴可君的眼神,猶如看著階級敵人。
“你不用看著你哥,不是他說的,”嚴父將書重重地合上,“要不是韓家那邊打電話過來質問,我還不知道呢。”
說著,他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韓家打電話?嚴可兒愣住了,會是誰呢,不可能是沈月,那個女人氣都還沒消過來呢,也不是韓藝棋,他們之間的事,他遮掩還來不及,怎麼會想到跟什麼都不知道的長輩說。
難不成……
她臉色頓時發白,眼睛也瞪得大了些。
是楊陌,隻有這一個可能,不會的,楊陌是支持她的。她說過,隻要沈月跟韓藝棋離了婚,她就可以如願以償嫁進韓家。
“是韓藝采小姐,”嚴父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人家韓小姐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就看見你抱著她哥在那裏哭,覺得太荒唐。”
說著說著,他捂著嘴開始咳嗽,最近他身體不好,總是感冒,吃了不少藥,可怎麼都不見好。
一旁的嚴可君好心地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然後對著妹妹歎氣說:“也不是當哥哥的吃醋,你要抱嘛,回家來抱我好了,現成的哥哥不抱,去抱別人家的幹嘛?”
嚴父咳得更加厲害了。
臉色難看的嚴可兒沒有說話,她也沒心思跟自家哥哥鬥嘴,她隻是覺得奇怪,韓家小姐不是最喜歡她的嘛。
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通。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韓藝采沒有嚴父說的那麼正大光明,她不過是剛好在睡覺。
先前沈月發狠那一段她也看到了,隻覺得哥哥娶的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也沒多想。可偏偏正要睡著之際,她聽見了嚴可兒的哭聲,真的很難聽啊,可用被子捂著頭還是能聽見。
韓大小姐從來不吃素,這個情人這麼不懂事,哥哥不教訓,那她來教訓好了。
她知道嚴家家教管得嚴,那麼,當嚴父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在攪弄別人婚姻的話,恐怕會氣得火冒三丈吧。
“你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能不能明點事理,人家都是結了婚的,你怎麼就那麼糊塗啊。”嚴父用筷子敲了敲嚴可兒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