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嚴家。
天亮了已經很久,但是嚴可兒還沒有起床,她已經連續兩頓沒有吃飯了。
她因為挨了打,到現在都還在傷心難過,不就是介入別人婚姻嘛,有什麼大不了。現在結了婚離婚的人多了去了,父親真是太守舊了。
嚴可君突然開門而入。
“你幹嘛,連門都不敲!”嚴可兒鬱悶地瞪著他,這個哥哥真是越來越隨便了。
嚴可君撇了撇嘴:“你以為我想來,是媽來讓我看看你死了沒。我就說,你不會死,叫她不要多想,你其實就跟蟑螂一樣……”
一個枕頭頓時向他飛了過來,接著是被子,布偶,以及襪子。
嚴可兒卯足了勁砸東西,他們都是壞人,全都欺負她。直到手邊沒了東西,她才停了下來。
她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一點兒形象也不顧及了。
一雙手突然伸過來將她撈進了懷裏,輕輕拍打著背,半晌,嚴可君低聲說:“好了,哭出來就好了。父親隻是擔心你,他不是真的恨你。”
“哥……”眼圈泛紅,淚水滾落下來,嚴可兒趴在寬闊的胸膛上,哭得不能自已。
“你當初要是肯聽我的,不去涉足韓家,也就沒這麼多事了。叫我說你什麼好呢,說你是蟑螂吧,可人家蟑螂也沒想著要勾引別人老公吧。”
嚴可兒哭著哭著,又氣得咳嗽起來,她使勁捶打著自家老哥,鼻子差點透不了氣。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了往日的囂張與霸道。這都是什麼家人啊,一個打她,一個嘲笑她,沒又一個人是站在她這邊的。
“可惡,可惡,你們全都……”
口中的話語突然銷聲匿跡,嚴可兒睜大了雙眼,身子不由得哆嗦起來。
嚴可君,她的哥哥,那個最嫌棄她的人,竟然在吻她。胸口一陣比一陣發緊,她在突如其來的吻中呼吸困難,精神受到了巨大衝擊。
她是破壞了人家婚姻沒錯,可是他們這算什麼,這是在亂lun啊。她心頭不禁恐慌,可對方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反而愈發吻得更深。
“哥哥……”她低低地叫著,臉色通紅。
嚴可君半眯著眼睛,十分鎮定:“嗯,我在。”
他離開她的唇,又咬了咬她的鼻子,覺得自己妹妹唇紅齒白,倒也有些可愛。嚴可兒看著他,莫名其妙地心跳漏掉一拍,這是怎麼了,不對,他們是兄妹啊。
仔細看,她依然在他懷裏,隻是雙手被他控製在身後,衣服也被解開了好幾顆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時不時地感應著空氣的薄涼。
此刻那個吊兒郎當的哥哥不見了,他目光認真,精致的麵孔上流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令嚴可兒不敢直視,隻能轉頭看向一邊:“哥,我們,我們……”
嚴可君淡然一笑:“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怕什麼,啊,我忘了父親還沒告訴你,其實我是他戰友的兒子。”
猶如驚天霹靂一般,這個消息在嚴可兒心裏炸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不對,他一定是在騙她。就像小時候,他總是偷偷摸摸地親她,然後說他們不是親兄妹,可她壓根就沒信過。
“你覺得我會信?”嚴可兒眼淚還沒掉完,半顆還掛在臉上,看起來格外醒目。
“傻瓜,你感覺我把你當成妹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