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古堡裏熱鬧非凡,人們穿著華服,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至極,因為各自帶著麵具,所以氣氛顯得非常輕鬆。
沈月很不想來,韓藝棋明明已經說過不會再帶她出席這些人多嘴雜的公共場合的,她踩著高跟鞋,心裏怨恨著自己的丈夫。
她帶的麵具叫做蜻蜓點水,設計得十分精妙,那蜻蜓就跟活的一樣,翅膀都是透明的。
還好有這張麵具,替她遮擋了一切的不安和視線。玩不起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她會更愜意更輕鬆。
楊陌帶了一麵純黑的麵具,走在沈月的前麵,眼神幽暗。好像來過了很多次似的,她熟練穿梭在古堡的各個角落。
沈月覺得她此刻有點異樣,但也不好問,免得自找麻煩。
在這裏,每個人都帶上了麵具,無關身份,也無關地位。或許是因為看不清麵具下的表情,他們笑得也比平日裏爽快了許多。
楊陌緩緩地走著,每走一步,身子就僵硬一點。
還記得被韓平運帶來這裏的那天,這裏開滿了各色的薔薇,開得那叫一個燦爛,沒想到一晃二十多年已經過去了。
命運如此捉弄,當年那個人也坎坷不堪,但卻從未真正得到過報應,所以她還不能停手。讓一切成為墮落,隻是軟弱無能的借口。
……
“我不要留在這裏,這裏好可怕。”
“哪裏就可怕了,張先墨不是還在這裏嗎?”
她望著那個叫張先墨的男人,眼底生出一絲恐懼,身子也不停地顫抖。憑她的直覺,這個張先墨顯然心懷不軌。
男人漫不經心地朝她輕輕點頭,嘴角浮起一抹奇異的笑。
韓平運扶住她的肩,十分平靜地說:“你就陪他玩玩而已嘛,你放心,隻要這個項目成功了,我絕不會虧待你。”
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她心裏的恨意瘋狂猛漲,這個狠心的男人果然還是沒有變啊,狼心狗肺,總是想著致人於最不堪的境地。
紅色薔薇映著他的臉,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他的心那麼肮髒,卻站在最明媚的陽光下,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門在被關上的那一刻,她心裏徹底絕望了。
“你不要碰我,張先墨,你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冷笑了起來,用手將她死死圈在懷裏:“還真是自命清高啊,在這個圈子裏,誰不知道當年你是使了手段才成為韓夫人的。”
“……不,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樣的?還是說你愛上了韓平運,不要開玩笑了,連你自己都不信不是嗎?”
她哆嗦著嘴唇,心裏的恐懼膨脹到了極點。
男人的手在身上輕移,每到一寸,她的心髒就抽緊一次。
窗外的花開得那麼好,可人的心卻是如此肮髒,果真這個世界是沒有公道可言的。她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一滴淚緩緩地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嗯,早這樣不就好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孔上浮現一絲嘲弄,“隻要你聽話,我自然是會好好對你的,不會像你的丈夫那麼狠。”
他低笑著握緊她的腰,仔細品嚐了起來。
……
那個男人如今出現了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