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相互的,做錯了事情,根本不知悔改,還一味地想要別人原諒,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無恥的行為。
在書房睡了一會兒,沈月很是疲憊地睜開眼,看著滿屋子的書,她突然間很想笑。
韓藝棋那個可惡的家夥,讀這麼多書有用嗎?腦子裏竟是些荒唐的東西,和一些華而無實的道理,完全沒有用處。
她真的不懂,楊陌是怎麼做到,一次又一次容許她兒子犯這樣的錯的?
或許,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她默許的,數落他,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心裏實在是惱火,她又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所以她是不會忍受的。
站起身,她要收拾行李回孤兒院,沒錯,離開這裏,不然這一家子都會小瞧她的。
不要說人,就連韓藝采養的那隻加菲貓,也會有意無意地瞪她好幾眼。
前幾次走過客廳時,還被那隻壞貓狠狠撓了一下。
腿部到現在都還痛著。
正想著,腳下忽然沒踩穩,一下子便跌了下去。
好吧,結結實實摔上一跤也好,這樣她才可以更加清醒一些,從而對這個家不再抱任何幻想。
然而,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出現,這地上雖然鋪了地毯,但也不至於這麼軟吧,好像還有一點肌肉。
地毯長肌肉,嗯,她不禁為自己這瘋狂的想象力感到折服了。
一隻手把她從懷裏扯了出來,手指很漂亮,骨節很分明。
“韓家少夫人,我們很久沒有見麵了,最近過得還好嗎?”
男子看著她露出一抹輕笑。
“你,大叔,不,是蘇先生……”沈月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蘇先生,好,這稱呼不錯。”眼眸微微一暗,麵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沈月懷疑這是她的幻覺,難道她是太想他了嗎?
她使勁搖了搖頭,不能這麼想,韓藝棋是出軌,她這樣總是無意識地想起另外一個男人,又何嚐不是出軌。
可還是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臉,既然不會是真的,那她摸一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大膽地將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明顯地感受到手下皮膚傳來的緊繃,還有輕微的一顫。
“看來,真的是做夢呢,我應該還沒睡醒。”她又摸向了男子的喉結。
“小丫頭,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他捉住她的手,一雙眸子深邃得可怕。
沈月咦了一聲,抱怨道:“你在我夢裏,為什麼還不讓我摸,我做的夢,自然是我做主。”
她說著,又摸上男子的鼻子,呼吸陡然間變得渾濁起來。
蘇陽生看著她,似乎是想將她看穿一樣。她竟然以為是在做夢,夢裏的她難道就是這麼大膽的嗎?
他的臉被她的手掌覆蓋住,女人細膩的皮膚一路摩挲,掌心的溫度也一一傳來,好似夏季的花,開得一路茶靡。
男子歎了口氣,終於伸手擁她入懷。
“蘇先生,不,大叔……”小姑娘似乎是又困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輕輕撫著她的背,心裏有太多感情無法釋放。
如果不是楊陌的邀請,估計蘇陽生很難到韓家來。
韓家人一貫不喜歡按理出牌,這次請他來,也不肯說明原因。隻是說,有人想見見他,蘇陽生知道,他們是想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