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聲在繼續,彼此的較量也在繼續。
蘇陽生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地飛舞,仿佛自在的蝴蝶,透出怡然自得的味道。
沈月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的心思好像有點不平靜,這一點,從起伏不定的音符中可以聽出來。
大概是因為沒想到,請來的蘇先生身上藏著這麼厲害的功夫,韓大小姐眼裏的驚異一直都沒有抹去,而且越來越濃。
蘇陽生提出要喝點水時,韓藝采立刻像熱情的粉絲一樣連忙倒了水遞給他。
男子淡淡地笑,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韓藝采這才看了一眼嚴可兒,她借口去洗手間,帶了嚴可兒便去了花園。
“我不是叫你在家裏等我安排嗎?”韓藝采有點無奈地說道。
“可是你根本沒有要幫我的意思吧。”
“什麼意思,你打算自己動手,解決沈月?”韓藝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嚴可兒回答道:“當然,我是不會允許別的女人靠近藝棋的。外麵那些妄圖靠近藝棋的可恥女人,我已經給了她們顏色,如果還是不知趣的話,結果麼,你可以盡情想象。”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散發著精光,好像韓藝棋已經成為她的專屬物一樣。
韓藝采冷冷一笑,不以為然:“依我看,未必見得,你要是那麼厲害,也不至於連一個沈月都收拾不了。而且你不知道,我哥對那個女人寵的真是不得了。她在哪兒,我哥的眼神就在哪兒。”
她說的不是假話,最近韓藝棋總是望著沈月發呆,還不分時間很場合。
那樣子,簡直是要望眼欲穿了。
“哼,反正他們遲早都會離婚的。”嚴可兒裝作滿不在乎,但她有點憤恨的眼神卻是已經出賣了她。
“好吧,”韓藝采有點不想繼續這場對話,“那你得努力了。”
回到琴房。
蘇陽生正握著水杯慢慢地喝著,眼神深邃幽暗,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見了韓家小姐,他也隻是輕輕揚了揚眉。
韓藝采倒是一點兒也沒注意到那眼眸裏所隱藏的東西,握緊手指,她現在對蘇陽生已然生出了一絲迷戀。
“我早就聽說蘇先生回國了,很想見一麵,可是每次你都說抽不出時間。我還以為我們再也見不了呢,沒想到今天就見上了,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分的。”
“韓小姐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
蘇陽生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不出他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他的眼神忽地落在沈月身上,見她神色憔悴,不禁眼眸一暗,但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
外麵的蟬鳴聲此起彼伏,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
韓藝采直直地望著蘇陽生,此刻沈月和嚴可兒便成了多餘的,彈琴也就可有可無。
韓藝采輕聲說:“蘇先生,那個……”
“我看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見好了。”男子垂著眉眼打斷了她。
“可是我已經叫人把下午茶都準備著了,反正你也沒什麼急事,就留下來吧。”
她忽然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聲音裏透著一點哀求,平日裏的那些威風,全都蕩然無存,就好像一個舍不得大人離開的孩子一樣。
蘇陽生搖了搖頭,他很清楚他是不能長時間待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