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蘇陽生,就像冬天的日頭,冰冷中透著暖意。
整個人清清冷冷的,隨時都拒人於千裏之外,眼神始終都是波瀾不驚。
隻要微微一皺眉,便猶如寒霜降臨,能將不古的人心給凍住。
仿佛下一秒,你就是他的階下俘虜。
韓大小姐吞了吞口水,她愛死了他皺眉毛的樣子,不禁想伸手玩一玩他的眉毛。
再細看那張薄唇,線條弧度全都勾勒得恰到好處,要是能夠品嚐一次就好了。
韓藝采頭一次離自己喜歡的人這麼近,整顆心都怦怦跳個不停,臉上的溫度直麵上升。
她有點興奮地晃動著手指頭,恨不得立馬蹦起來。
要是沈月那丫頭在就好了,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向她炫耀,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沉迷於她,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像她一樣迷迷糊糊,沒長腦子。
可惜,要不是母親跟老哥叮囑了不帶她來,她早就跑去把那丫頭從房間裏拖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忌諱,每當沈月出現在宴會或者什麼活動時,都會發生不小的事情。
韓藝采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無比,更何況母親還有那麼多的事情,哪有時間顧得過來,而她那個蠢才哥哥也沒那麼細心。
“哎,蘇先生,你知道哪裏有法師嗎?大師級別的那種,反正隻要會做法就行。”韓藝采想什麼說什麼。
蘇陽生完全沒有低頭看她一眼,隻是像個紳士一樣扶著她,任她晃悠悠地走著。
沒想到韓家小姐也會問這樣的問題,聽著荒唐又可笑,蘇陽生將她扶穩:“韓小姐找法師做什麼?”
“嗯,為了我家的少夫人唄,你不知道她最近黴運太多了,我想著要是有位法力高強的法師給她驅驅邪也是好的,至少不會有人在吃飯的時候,罵我們家待人家孤兒院來的孩子不好。”
話剛說完,便立刻捂住了嘴,韓家大小姐驚恐地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好像。
空氣冷寂起來。
結果蘇陽生淡淡一笑:“韓小姐說話還真是有趣。”
韓藝采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隻要他不生氣就好。早知道就不提那死丫頭了,可她這也是沒話可說了,隻好沒話找話。
生氣沒生氣不知道,隻是那雙眼睛確實是更冷了。
韓小姐突然間變得有些不安起來,不會外麵的人都這麼尊敬孤兒吧。
可這也不能怪她,從小她媽楊陌就給她洗腦,給她灌迷藥,說是孤兒院裏的孩子一定是出生的時候犯了什麼忌諱,不然怎麼會被拋棄呢。
本來這漏洞百出的邏輯,隻要稍微動動腦就能看出破綻。
可偏偏那時候,韓小姐年紀還小,正是年少癲狂的時候,整天忙些跟男孩子惡作劇,把女孩子的裙子用剪刀剪爛,根本沒有時間用腦子。
以至於大腦荒廢了許多年。
所以,從那以後,她就固執地認為,凡是孤兒出身的孩子都不是什麼好人,都是跟電視裏天煞孤星一樣的存在。
偏偏她那個蠢才哥哥一定要跟母親作對,將沈月當作神一樣地供了起來,每天上交貢品無數。
可惜人家一樣也沒看上,讓韓家少爺痛苦不堪。
沈月說反正她隻看中了她哥,又不是圖錢財,不要再給她送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