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每一刻都有無數的悲歡離合在上演。
該來的人,一定會來,要走的人,無論如何也攔不住。
楊陌看著窗外的天氣,忽然幽幽歎了一聲。
她能夠指望誰來理解她呢,誰也不能,她的心裏隻能說給自己聽。
都說韓夫人厲害,可是她的厲害,也是被別人逼出來的,不然她就隻能等著被人家欺負,或者被人家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想,我是該見見遊雪了啊!!”
張媽明顯被嚇了一跳:“夫人,你這是說什麼話,那個女人……”
她立刻捂住嘴不說了,她很清楚,叫做遊雪的女人,是韓家的禁忌,也是楊陌最為憎恨的人。
至於為什麼憎恨,她說不清楚,先前夫人還去了煙澤鎮尋找,找了那人許久。
張媽看著楊陌蒼白的臉色,突然覺得她們之間纏繞了太多的恩怨情仇,不過這也許是個契機。
那雙渾濁的眼睛緩緩移動了一下:“夫人,我覺得那個遊雪好像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催眠術真有那麼厲害?”
楊陌搖了搖頭,眼底萌生出一股恨意:“她利用的是人心,隻要掌握了人性弱點,一切都可以隨她掌控。”
當時,她們在作交易的時候,遊雪就曾說過,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想著如何從別人身上獲得好處,自然內心就變得醜陋,一顆醜陋的心,自然是漏洞百出。
如今想來,她說不是沒有道理,這個世上怎麼可能存在不貪心的人呢,她自己就貪心,不然怎麼會有如今的她。
“張媽,我覺得,我真的需要見見她,你去我的我的臥室裏,取那把黑傘。”
“黑傘……”
張媽愣住,那是一把古舊得不能再古舊的人,還帶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神秘味道。
若不是那次大小姐偷偷拿出來,她也不見得會有機會看到。
說開說去,到底那個遊雪是什麼望的人物,她還一無所知,點了點頭,她決定去替她找那把黑傘。
張媽走後,楊陌一個人又望著窗外,,光線有點暗。
她腦子似乎是有些迷沉,隱隱約約地感覺,有個人獨自站在那裏,背影裏透著深深的孤獨。
呼吸一緊,她倒吸了口氣,難道……
那個人轉過身來,依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眼神還是那麼冷漠,輪廓鮮明,臉頰清瘦。
她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雙眼發直,胸口又悶又痛。
是他回來了吧,可是為什麼要回來呢,不管哪裏都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啊。
發現那個身影似乎是想走的樣子,楊陌迅速掀開被子,拔掉針頭,追了出去。
護士小姐急得大喊:“韓夫人,你不能出去,你的身體不允許你這樣做。”
楊陌從來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她跑得很快,可是那個身影消失得更快。
仿佛瞬間就沒了影。
就不能再等一下麼,一秒也不能等……她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凹陷的臉頰讓她看起來,更加憔悴不堪。
她匍匐在地上喘息,眼裏透出一絲絕望,更多的是不甘心。
沒有人關注她,這裏都是病人,關注自己的生死都來不及,又有什麼空閑來管一個突然就打了瘋的瘋子呢。
楊陌起身靠著牆壁,輕輕喘息,她終於意識到,剛剛那不是她的幻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