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采覺得吳洋簡直就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而且還是晚期。
她心裏有些話已經憋了很久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便說了出來:“吳洋,你不覺得自己特像個變態嗎?很惡心,很惡心……我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你這樣的人。”
修長的手指摸上她的臉:“那你喜歡誰呢,蘇陽生嗎?他要是知道,你聯合其他人想害他喜歡的人,你看看他會不會跳起來,又會怎麼想你呢。”
秋風原本涼爽,可此刻卻是變得冰涼無比。
韓藝采咬著嘴唇,想要避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你記住,蠻橫無理可以,但是害人就不可以,'我隻想讓你吸取一下教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不知悔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低聲一笑:“好一句不知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知道呢。”
下巴忽然感應到一陣疼,韓大小姐忍不住叫出聲來。
此刻,在韓藝采看來,吳洋就是狂暴者的代表性人物。
肆意妄為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高高舉起的鐮刀,想要將人傷得體無完膚。
吳洋抬了拍她的臉,笑道:“你太壞了,真像個壞孩子,你想想看,一個壞孩子謀劃的過程,如果公布出來,那一定會非常有趣的,是不是?”
他描述的語氣也是壞的:“你要記住,不要隨便去傷害別人,不然你隻能是自食惡果。”
韓藝采倒吸了口氣,感覺自己是真的被他掌控,無力回天了。
都說,要想撕開對方的偽裝,暴露本性,那就得先把自己隱藏在心底的本性給展現出來。
她惱怒,但是對方很快就用幾句話,讓她啞口無言。
“自己做過什麼樣的事,就要承擔什麼樣的責罰……”吳洋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頭,“你明白了嗎?”
韓藝采當然不會作答,她現在最恨的人大概就是吳洋了。
她瞪著他:“沒有關係,你現在欺負我,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雙倍還給你,不就是因為一個沈月嘛,你們最好時時刻刻保護好她,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那眼中的狠絕一如她母親那般,讓人感到一陣戰栗。
夜色很美,但是無人欣賞。
沈月並不知道,此時此刻,還有那麼一個人在那裏盤算著怎麼害她。
因為她這麼久以來的良好表現,所以最近楊陌也不打約束她了。
於是她出了門,便直接前往吳櫻櫻家。
韓藝棋提出要送她,說她一個人實在是不放心,其實他真正放心不下的還是蘇陽生。
因此,此刻兩個人坐在車裏,氣氛十分尷尬。
沈月打開了車窗,想要透個氣。
心裏也急,她倒是很想見見大叔,可是現在的狀況,比先前更糟。
“我都努力把那些關係給斷了,你呢。老實說,你是不是還在跟蘇陽生聯係?”
沈月心頭猛地一跳,被問中心事,一般都會如此。
看她的神情,他就已經猜到了,或者說,根本就不用猜。
他們的婚姻,好像真的走到了盡頭。
若非要講出一個好來,那便是為了人們茶餘飯後聊天時,增添了許多談資。
沈月被送到吳櫻櫻家的門前,韓藝棋還是不死心:“我會守在下麵,等你出來。”
“那你還不如一起進去。”
韓少爺有點猶豫:“我還是覺得在下麵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