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聽起來十分高貴的名詞。
真是新鮮,嚴可君垂下眼眸,目光變得更為深邃,其中的意味,叫人看不明白。
嚴可兒固執地望著他,好像隻要一低頭,她就徹底輸了一樣。
她的喜歡,如果是罪過的話,那她承受就好了,她並不想跟其他人解釋那麼多。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為了所謂的信仰,不惜毀了自己的家,你的信仰,還真是夠神聖的啊!!……”
毀了家?頂多也就是承受了許多壓力,哪有他講的那麼嚴重。
說這些話,應該是想逼她放棄把,她才不信呢,所以她看著哥哥的臉,輕輕地笑了:“那麼,你怎麼活得好好的,看來你也不是一般的堅強嘛。”
嚴可君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並且步步緊逼。
他覺得這個丫頭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居然一點也不知悔改,看著她慢慢地後退,他的眼睛微微一閉,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嚴可兒故意可憐兮兮地說:“哥哥,你不是說,你最心疼的人就是我嘛,那你為什麼還……”
“是啊,你的確是讓我心疼啊……”嚴可君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有點哀傷,那雙妖嬈的眼眸,竟然變得透明起來,“如果我們早一點遇到我們喜歡的人,或許今天的局麵完全不同。”
嚴可兒頓時說不出話來,她的眼淚在最短的時間裏,占據了眼眶。
他說得對極了,要是她比沈月早點遇到韓藝棋,也不會心力交瘁到如此地步。
天台上的風很涼,兩個人都安靜地站在那裏,好像時間被凝固了一樣。
在這樣的夜風裏,沈月睡在書房裏,輾轉反側。
自從韓藝棋跟她鬧了以後,便再也沒理她,晚間回來的時候,更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能怎麼樣,正因為她不能怎麼樣,所以她什麼也不說,也不做。
楊陌覺出一點異常,她最近忙於疏通各種關係,也沒大注意自己兒子的情緒。
“你能不能打起精神來,要是我們這麼容易就被一個蘇陽生打倒,那我們以後還怎麼在商界立足?”
不說還好,她這一提,又將韓大少爺的火氣給勾了起來。
他近乎蠻橫地說:“打倒就打倒好了,怕什麼,難道他有三頭六臂不成,如果我是你,我連賀夕寧的麵都不會見。所以說,我們的臉早就已經丟盡了,你是在怕什麼?”
楊陌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聽聽這個不孝子在說什麼,是想氣死她嗎?
她還能怕什麼,無非就是想多給他們兄妹留一些保障,讓他們以後的生活,不會有那麼波折。除了他們,她還真不知道她怕什麼?
如今卻發現,竟然養了這麼一個沒有誌氣的人。
韓藝棋似乎並不在乎母親即將爆發出來的怒氣,依然在那裏滿懷怨恨地說道:“我們家裏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被一個姓蘇的耍得團團轉,什麼狠話也不敢說,所以說,我們活該被欺負。”
楊陌差點來不及喘息,但她心裏也清楚,他們現在確實不能把蘇陽生怎麼樣。
先不說蘇家的勢力如何,從明麵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實力不能小覷,還有賀夕寧背後的賀氏家族,也是不能忽視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