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東西,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所在,這世上,沒有幾人能搞得懂。
隻是從古到今,有無數人都深陷其中,有人甚至是為了心裏的執著,選擇了極端的方式。
沈月如今也進了這種魔障,她整顆心都放在了這上頭。
因此,她沒有等到韓藝棋來接她。
紅茶館,聽說是他最喜歡來的地方。
很多時候,她也想來這裏,但想歸想,並不能經常行動,要知道人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
這裏的人好像都是一對一對的,隻有她一個人形單影隻。
沈月苦笑,看來,她才是真正的孤獨者,鬧心的事情沒辦法跟人訴說,隻能悶在心裏。
或許隻有等到將來,當喜歡的感覺也蕩然無存時,一切都變得平靜吧。
“一個人?”
沈月沒有立刻回答,她仰著臉,靜靜地看著這位來跟她打招呼的男士。
暗淡的光線依然掩蓋不了臉孔的精致,那雙妖嬈的眼睛,輕輕地一眯,嘴唇也上揚了起來。
這樣熟悉的笑容卻是莫名地使人膽寒。
沈月微微蹙眉:“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讓人不舒服嗎?”
她指的是跟蹤。
其實她早就有所察覺,但卻不知道身後的那個人會是他,嚴可君。
對於他,她已經沒了恐怖,但仍舊是恨。
所以,男人都不要奢望在侵犯一個女人後,還能夠獲得她的好感。
嚴可君毫不介意沈月的態度,他覺得他可以理解。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他知道,他就是那條蛇。
被咬的人始終對他敵意深深:“嚴可君,嚴大少爺,那麼多的空位,你還是換桌吧。”
“可是我隻對你有興趣。”嚴可君非常淡定地說著。
沈月差點沒把嘴裏的茶給噴出來,嚴家的奇葩病症又開始發作了。
她的視線胡亂漂移著,就是不肯往他那裏看一眼。
他的出現驚到了那些年輕的姑娘們,包括正準備相親的人。
沈月覺得那些姑娘也真夠愚蠢的,僅僅就是看外表,就已經變成傻乎乎的模樣了。
但他那不為人知的一麵,才是他最可怕的一麵。
她望著他,恨不得把他的一切逗公之於眾。
英俊的臉龐上浮現狡黠的笑容,眸色仿佛被月色浸染過一樣,沈月忽然覺得,這樣好看的眼睛,不該生在他的臉上。
“阿月,你還是沒變,討厭我也還是如此。”嚴可君非常開心地說。
“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月要不是顧及這麼多人在這裏,她早就把把手裏的紅茶潑向他了,這個男人,似乎永遠都不知道厚顏無恥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伸手過來:“來,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沈月頓時驚慌失措。
她覺得頭疼,為什麼他偏偏就要跟她過意不去呢。
嚴可君見她一臉不安,便收回了手:“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願意去,難道我還能勉強麼。”
說著,他便垂下了眼眸。
沈月也不知道這位嚴家少爺到底想幹嘛,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單單隻是在這裏陪她喝一杯紅茶,她不信。
而她心中所喜歡的那個人,此刻卻是在擔憂。
因為他不想跟韓家合作,楊陌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那個女人的手腕有多厲害,他也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