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
沈月已經快喘不過氣了,可是他依然不肯鬆手,好像不把她掐死,他就不甘心似的。她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神也變得越來越空洞。
韓藝棋冰冷的眼眸上也布滿了血絲,他看著這個他怎麼也不願意放棄的女人,心裏生出了一絲絕望。
對,他還不能放棄她,不然他之前所受的那些罪也就白受了。
他忽然清醒了過來,同時也鬆開了手。
“月兒……”擔憂地看向她,卻發現她一動不動。
心裏立刻就慌了,他很快就明白,他幹了一件蠢事,非常愚蠢的事。
伸手去探她的鼻息,還好,她還有呼吸,應該是暈了過去。他微微鬆了口氣,想起剛剛的行為,他沉默地坐在那裏,心裏煩躁不安。
他閉著眼睛,把車窗打開,慢慢點燃了一支煙,雖然他並不是很喜歡抽煙,但此時此刻,除了抽煙,他想不到要做點別的什麼。
沈月他也僅僅是給她蓋了一條毛毯,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像也不是那麼在乎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漸漸將他籠罩。
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的心緒稍微安寧了一點,但也不是很舒服,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他向來都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性格,不會把什麼事情真正放在心上,但現在卻有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他不清楚這種感覺的由來,但是他知道,沈月他是不會讓給任何一個人的,他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不是愛她,可她對他的重要性卻是顯而易見的。
一陣冷風忽然襲來,冰冷氣息揮之不去,仿佛一切都可以被凝固起來。
“我說她被韓藝棋帶走了,你怎麼還無動於衷啊……”蘭心心情急迫得很,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
還是一旁的沈琴說了句話:“其實,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
沈琴幽幽歎了口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讓月兒自己選擇。但是陽生,你有沒有想過月兒知道真相會怎麼樣,她原本就是一個多有顧忌的孩子。”
“我知道。”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是蘊藏了眾多的無奈。
蘇陽生看著那些奔跑的孩子們,忽然想,丫頭小時候也是這樣吧,跟孩子們無憂無慮地玩耍,不用擔心明天後天,以及未來的事情。
不過,他心裏憂心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近日,楊陌不知從哪裏請來了一位律師,對方極難對付,而且很會鑽法律的漏洞。
他對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深惡痛絕的。
要想將那個女人從那個位置徹底拉下來,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他尋思著,還是瞞著沈月好一點,她要是知曉自己婆婆是那樣的人,估計又會被驚到。
蘭心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可院長媽媽又為他講話,她心裏實在是不舒服。
“好了,蘭心,你也體諒一下,他們畢竟不是正常的男女關係。”
“什麼叫做不正常,因為阿月結婚了是嗎?所以連院長媽媽你也開始嫌棄阿月了是嗎?”
沈琴有點氣悶:“你又在那裏胡說什麼,這話要是被陽生聽見了,估計又得糾結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