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棋的臉色從來沒有這麼難看過,他盯著沈月,就像盯著自己的仇人一樣。
周圍的傭人們看著這情形也都聰明地散開了,他們知道這一次爆發的戰火,可能比任何一次都要厲害。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丈夫,而且是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妻!”
“也就是說,你跟那個嚴可兒肆意妄為也是可以的了?”
韓藝棋氣得反倒笑了起來,她這個時候倒是變得伶牙俐齒起來,這些都是那個叫做蘇陽生的男人教她的嗎?一想到蘇陽生,他的怒氣便越來越濃鬱,根本就不可能壓製得住。
大門緩緩被打開,從那條被打開的縫隙可以看見楊陌那張冷清的臉。
她眯著眼睛看著沈月,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韓藝棋看見楊陌回來,眼神便變得更加淩厲了。
“你們這又是在做什麼,上演新一季的情感大戲嗎?”她說這話的同時看向沈月。
沈月淡笑,看來在這位韓夫人的眼裏,不管是什麼事情,犯錯的都不會是她的寶貝兒子。
韓藝棋一點兒也沒有隱瞞地把事情全都告訴了楊陌,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所說的話也全都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來說的。
楊陌聽了,眼睛裏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手指也微微蜷縮了起來,這是她討厭一個人時常有的動作,也預示著一場新的戰爭即將開幕。
偌大的客廳裏,就他們三個人現在那裏,氣氛顯得更加僵硬。
“我早就知道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跟你說,你還偏偏不聽,現在看到了吧,這就是她的真麵目。她當初嫁進韓家,不過是想接觸更多上流社會的人罷了……”
沈月艱澀地笑了笑,抿起嘴角,這個時候,不論她說什麼都是錯,所以她索性閉了嘴。
隨他們去講好了,反正這些話,她早就聽習慣了。
就像以前,她被楊陌說的一無是處時,她也是這樣安慰著自己,隻想著開心的事,隻想著好的事情,那麼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楊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精致的禮服,看來她金條又去參加什麼聚會了。
這位韓夫人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毒舌功力,她盯著沈月的眼睛,冷笑著說:“沈月小姐,我想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身份是誰給你的,做人不能太忘本。同樣的。我對那些忘本的人,從來——都不會手軟,你可以試試?”
沈月回望著她,雖然她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她此時的態度已經表明,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沈月了。
楊陌從茶幾上拿起一朵花,漫不經心地說道:“花再漂亮,也有凋落的時候,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呢,要是識相點,不要跟那個蘇陽生來往,我也會說服藝棋答應跟你離婚的。”
韓藝棋卻是急了:“你在說什麼呢,媽……”
“我能說什麼,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蘇陽生那家夥也不是好惹的,你從他那裏吃但的苦頭還少嗎?”
韓藝棋愣住,蘇陽生,又是蘇陽生……
他不能每次都敗在他的手上,繼而他盯著沈月,激動的一瞬間,便什麼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道:“說到底還是你不知廉恥,不然怎麼會跟那麼多的男人不清不楚,難道因為你沒有父母,所以就那麼沒有教養嗎?!”
“……你說什麼?”沈月震驚地看著他,顯然她還是不能接受韓藝棋對她講這樣的話,“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吧,那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