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有些太過癡心妄想了,但心中的幻想一旦破滅,難免一時間悲從心來。
自己不過是一殘花敗柳的女人,已經被秦真玩弄過一次,自然不會入宋仵的眼。
她也看得出來,雖然宋仵隻是一看似普通的高中生少年,可是本事卻是詭異可怕非常,將來定不會是普通人物,而自己終究隻是殘花敗柳而已。
蘇小妹如此想到,心中越加黯然,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股濃濃的悲傷之感湧上心頭。
她的身世悲涼,母親是蘇海在外麵包養的情人,後來很早就病死了。
蘇海將她帶到了蘇家,從此她悲慘淒涼的生活正式開始了。
麵對這樣一個私生女,甚至在未來有可能繼承到蘇家的財產,蘇家明媒正娶的老婆以及她的子女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在上學的時候,不僅在物質上克扣她的零用錢,最淒慘的時候,她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而且還經常會在蘇海麵前說蘇小妹的壞話,也因此蘇海逐漸對蘇小妹越加疏遠起來,直到眼不見心不煩。
這些一幕幕全都被蘇小妹看在眼底,她想去據理力爭,可是無一例外,麵對蘇家眾多的子弟,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爭得過。
不僅沒有爭到絲毫的東西,反而多次被人打得遍體鱗傷,直到後來,她才逐漸明白了,蘇家就是一個冰冷的囚籠,她再怎麼掙紮也終究無濟於事。
她開始變得麻木,就這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度過了少女時期。
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許是遺傳了她母親的優良基因,在她有限的記憶裏,記得她母親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也因此隨著發育逐漸健全,蘇小妹的美麗在蘇家的子女當中,開始顯得越發出眾了。
因此引來了無數狼一般的覬覦,其中甚至包括蘇小妹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那不是她的兄弟,簡直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人的東西。
好幾次對她用強,在那個時候,她甚至想到過就這樣隨了對方的心願吧,可是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很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將自己身為一個女人,最為寶貴的清白身子交給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禽獸,她心中有恨。
她就像一隻發狂的受傷的貓,拚命地反抗,使出她所用的手段,用牙齒咬,用指甲去抓,終於逃脫了一劫。
她向蘇海告發,可是蘇海也隻是眉頭皺著說了幾句而已,根本就不痛不癢。
一瞬間蘇小妹感覺整個人如墜冰窟,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深深惡意,整個人變得心灰意冷,對蘇家已經是徹底死心了。
而當秦真出現之後,一眼看了上她,她就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秦真,雖然是變相的交換和妥協,但一想到這樣就能夠擺脫那個讓她感到渾身發寒的蘇家,她就覺得是值得的,直到後來,她才知道自己的選擇有多麼傻。
恨不相逢未嫁時,為什麼不讓我早點遇到你?
蘇小妹眼角的濕痕漸漸模糊了眼眶。
許婷也似乎看出來了什麼,眼神有些複雜地望向宋仵,隻是後者一直不發一言。
而這樣一幕落到陳輝的眼裏,卻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是以為宋仵聽到了陳蓮曼的名字,從而被嚇到了,頓時嘴角一咧,一反之前狼狽的模樣,神氣地說道:“小子,是不是怕了?現在放了我還來得及,看在你本事不錯的份上,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不找我麻煩?嗬嗬,宋仵在心中冷笑不止,這件事我還沒找你們麻煩呢?
看到宋仵沉默了一下,陳輝臉上表情更加肆無忌憚了,“小子,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把我給放了,否則……嘿嘿”,滿臉都是冷冷的笑意。
“否則怎麼樣?”宋仵冷聲道。
“否則定會讓你……”陳輝一臉狠色地道。
啪!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空中一道黑色的殘影一閃即逝,宋仵的巴掌就已經落到了陳輝的臉上。
將陳輝整個人狠狠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猩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你竟敢……”被宋仵這突然出手的一巴掌打得有點懵了,陳輝猛地反應過來,張嘴就大呼道,可是說了一半的話又立馬咽了回去。
“怎麼?不把話說完,這樣真的合適?”宋仵目露寒光,冷笑著說道。
迎著宋仵寒光四射的眼神,陳輝猛地咽了幾下口水,這種眼神他也曾經見過,那是在他那傳說中殺人如麻的教官身上。
麵對這樣煞氣四溢的眼神,陳輝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年,遠非看上去的這麼人畜無害,甚至是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