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從周若那裏知道。
在這個世界裏,身份證是每個人都必備的東西,一張獨一無二的身份證明,幾乎說走到哪裏都需要身份證。
而且身份證的辦理很麻煩,要是丟了再去補辦就更加麻煩了。
而這樣一幕看在眼鏡男子的眼裏,眼神裏麵就更多了一絲不屑。
果然隻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子,我難道會搶了你的身份證不成?
“這……”可是當他看到身份證上的名字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就愣住了,心中便是一震。
宋仵!竟然他就是宋仵!
眼鏡男子心中起了波瀾,暗自想到。
這個眼鏡男子許總管怎麼會知道宋仵的名字?
早在之前的時候,便已經有人暗中吩咐過他,若是見到一個少年,名字又叫做宋仵的話,便放心地讓他進去。
他之前並沒有將這句話太放在心上,畢竟他從來就沒聽說過有宋仵這樣的一個人。
可是如今手中握著宋仵的身份證,他心下有些駭然,眼角的餘光若有若無地撇向了宋仵。
這樣一個少年,究竟是有和特異之處?竟然會專門叫他留意。
可是眼鏡男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前的這個少年都看上去稀鬆平常,甚至絲毫沒有出奇的地方。
樣貌平平,穿著平平,舉止也算是沒有詭異的地方。
若說讓眼鏡男子覺得唯一有些特異的地方,就是宋仵的眼神。
宋仵的眼神透著一股看透世事的淡然,既像是經曆過風雲滄桑的過來人,又像是不屑一顧的淩然,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種感覺很奇怪,當眼鏡男子想要再去仔細看的時候,眼前的宋仵又好像變得普普通通一樣了,再沒有絲毫出奇的。
嘶!看到這裏,眼鏡男子在心底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是覺得如此,越是透著詭異,就越是說明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遠遠比他所想的更加非同一般。
要不然又怎麼會被那些大人給盯上呢?
眼鏡男子心中這樣想到。
盡管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波瀾乍起,可是在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反而越加顯得平靜。
身為這家龍蛇混雜的洗浴城的總管,這些待人接物,看人臉色的小把戲他卻是了然於心,也很少會有看錯的時候。
“哈哈……”掩飾地一笑,眼鏡男子扶了一下眼鏡,很快恢複如常,便道:“原來已經成年了,既然已經成年了,自然是可以進去的,隻不過嘛……”
後麵的話眼鏡男子沒有說完,隻是一臉審視地看著宋仵。
“隻不過什麼?”宋仵張口便問道。
這個時候距離之前楊瓊三人進去,已經有了一會兒了,直覺告訴宋仵,此時的楊瓊很可能處境不會那麼妙。
雖然自己對這個楊瓊沒有太多的好感,但這次也算是承了袁德江的情,而楊瓊又是他的手下。
若是就在自己的眼前,讓楊瓊出了事,甚至有了危險,宋仵心中實在會有些過意不去。
所謂拿別人的手短,吃別人的嘴短,便是這個道理。
這個世界上最難還清的便是這虛無縹緲的人情債。
當下這樣想著,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隻不過雖然您的年紀是到了十八歲,可是……”眼鏡男子雙目盯著宋仵,似乎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是他失敗了。
自始自終宋仵的臉上都沒有換過表情,一直都是那副完全無所謂的模樣。
“可是我們這裏消費很高的,您恐怕……嘿嘿,”眼鏡男子臉色勢利地說道。
“錢?”宋仵嘴巴一動,輕輕吐出了一個字,“錢我有,隻怕你從我這裏拿不走。”語氣輕蔑地道。
一邊說著就從衣兜裏麵掏了一疊紅老頭出來,在眼鏡男子麵前晃了幾下。
一大疊的紅人頭,至少有幾十張,就像是歡快的鳥兒在空中飛舞著,看得一旁的男女侍應,眼中都放出了光。
“……哈哈,”心中一動的同時,眼鏡男子臉上勢利的表情瞬間變得溫和起來,“哈哈,原來是貴客,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些侍應都太沒長眼睛了,我讓他們給您道個歉?”
眼鏡男子無比諂媚地說道,一邊對門口的十名男女侍應使著顏色。
“對不起,讓您怠慢了。”
“對不起,讓您怠慢了。”
幾名侍應連忙口不跌地叫到,看起來倒是頗為熟練,顯然是早就有過排練的。
沒想到連道歉都需要排練的嗎?宋仵心中微奇。
不過他本來就沒有絲毫想要為難這些人的打算,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進到裏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