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季長突然這樣問道，宋仵和老蛇這才意識到，原來一開始程季長就把他們以為成了來取他性命的殺手。
這樣一來，之前的表現也就都說得通了，一開始的冷漠，再到後來的痛苦暴起，再到現在的絕望。
“錢小葉？這個人是誰？”宋仵對程季長反問道。
“就算是想要殺你這個廢物，也完全用不著來雇傭我吧，畢竟我的要價可是很高的。”老蛇有些打趣地說道。
然而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以他如今的實力和地位，想要請動他的話，確實沒有足夠高的代價，他是連看一眼都是非常懶得去看的。
“你們當真不是錢小葉派來的殺手？”程季長還是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錢小葉？這個人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見到程季長話語之中似乎對這個錢小葉非常之忌憚，宋仵頓時有些感興趣地開口問道。
“錢小葉？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哈哈……”似乎被問道了痛處之上，程季長突然有些喪心病狂地大笑了起來，表情複雜，後悔痛苦自責甚至是欣慰，竟是一瞬間在他的臉上一閃即逝，沒想到人的臉上竟然會在同一瞬間出現那麼多的表情，足見程季長曾經經曆了些什麼。
狂笑之中的程季長突然語氣一轉，麵目猙獰地低沉著聲音道：“我如今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完全就是拜他錢小葉所賜，錢財一空，女人沒了，我心中的恨和痛又有誰知道？我簡直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將他碎屍萬段，啊……”
聽到程季長這樣說，頓時宋仵和老蛇相視一眼。
程季長毫無疑問曾經是一個當之無愧的成功人士，還差最後一步就成為了人生贏家，然而這一步卻如同天塹一般，其上密布了各種陷阱，以致於他落到了如今的地步，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有煙嗎？”在痛苦地宣泄了一番之後，程季長一反之前的瘋狂模樣，反而是瞬間又平靜了下來，從地上坐了起來，抹了下嘴角的血沫，對著宋仵說道。
“煙？我可沒有。”宋仵下意識地說道。
雖然常言道，煙是麻醉藥，能夠削減人來自身心的痛苦，可是同時它也是一種毒藥，能夠讓你最終不由自主地沉迷到其中，最終到達無法自拔的地步。
所以宋仵身上從來都是沒有煙的。
“給……”卻是站在一旁的老蛇這時開口了，隨手掏出了一根香煙就丟給了程季長。
程季長下意識地接了過來，這是一隻造型普通，甚至是樸素的香煙，唯一與其他市麵上的香煙不同的就是，香煙的濾嘴竟是紅色的，上麵還印著金色的五角星，就像是一麵紅旗一般。
程季長看了一眼，神情微微一動，艱難地在身上摸索了一陣之後，終於是掏出了一隻打火機，就是非常普通的那種打火機，市麵上一塊錢一個的那種塑料打火機。
啪！點燃了香煙，美美地吸了一口，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緩緩道：“好煙，這濾嘴如此特殊，再加上味道這樣的純正，濃而不烈，味道悠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特供煙吧。”
“特供煙？”宋仵疑惑道。
“眼光不錯，也不算糟蹋了我這支香煙，”幾乎同一時間，老蛇手裏也出現了一隻香煙，美美地吸了好幾口這才繼續又說道，“特供1949，專門給中央的領導人供給的香煙，想要買都買不到的好東西。”老蛇聲音有些自豪地說道。
“嗬嗬，”程季長微微一笑，又美美地吸了幾口。
就在兩人的一陣噴雲吐霧之中，時間緩緩地流逝著，終於程季長手裏的香煙隻剩下了最後的一點煙屁股，在意猶未盡地吸了最後一口之後，程季長抬起了頭，對著宋仵說道：
“說吧，既然你們不是錢小葉派來的殺手，那麼費盡心機將我弄到這裏來，還詳細地調查了我一番，目的不肯能這樣簡單吧。”
一邊說著，程季長手指撚著香煙的濾頭，意有所指地說道。
能夠一眼就認出老蛇丟出的煙不是普通的香煙，而是特供煙，就能夠看出程季長的見識非同一般。
而這香煙也從另一個角度上折射出了，眼前的兩人，宋仵和老蛇的身份不簡單。
再加上之前老蛇淩厲的身手，更是非同凡響，雖然程季長隻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他也能夠清晰地分辨出，剛才老蛇露出的身手，就算是特種兵也是遠遠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