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一身穿白色喪服的公公,手中拿著一道聖旨,高堂之下跪著皇宮裏貴人、嬪妃、皇子們以及一幹下人,所有的人皆是喪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皇後陷害眾嬪妃,加以逼宮,特賜白綾一條,永不得葬於皇陵之內。欽此!”
在高堂之下跪著的紀燕綏心中終於塵埃落定,一切的事情,都已經完畢。
因為大皇子已死,二皇子被永逐出宮,駐守邊疆,自然皇位的繼承人順理成章的落到了紀燕綏的頭上。
當他繼位的當天,有眾臣子不服,稱作是名不正言不順,無聖旨,按照常理來說,應按照朝中的眾位長老來推薦皇位繼承者。
一群老匹夫!紀燕綏看著這朝堂之下倒戈在紀燕風那邊的大臣,自然早就料到了此事,便將早些時候皇帝交予給他的聖旨遞給了身旁的劉公公,劉公公常年在先皇身邊當差,自然對先皇的筆記認得。
先皇的聖旨一處,朝堂下的眾人才紛紛麵上做出尊敬之色,但口是心非者依舊是比比皆是。
為了避免紀燕風再次使出什麼花招,紀燕綏在書房之時,便讓暗衛暗中調查紀燕風的所有事情,包括拉幫結黨一事。
終於在第三天之際,便一道聖旨,將紀燕風所有的勢力全全鏟除,下令讓紀燕風前往皇陵守陵三年。
這邊的紀燕風聽到了紀燕綏下的聖旨,心中依舊有所不甘,當紀燕綏將所有良妃所做之事,加上陸瓊華原本就是他紀燕綏的人全全告訴給了紀燕風後,紀燕風擺著一臉的不相信,他望著麵前的紀燕綏,他不信自己會輸,輸給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人。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陸瓊華的所作所為,紀燕綏全全能夠說清道明。
“你可知,其實你並不比朕差,可是你終究是輸給了朕,你的路自始至終都是你娘給你安排的,沒了你娘,你什麼也不是!”紀燕綏身穿紫色錦袍站在紀燕風府中,也是為了好好送一送紀燕風。
“哈哈哈……”紀燕風仰天大笑三聲,自己活了這麼些年,他沒想到自己千萬般小心,還是被紀燕綏給算計盡了。
紀燕綏搖了搖頭,他看著麵前臉上帶著失落之意的紀燕風,搖了搖頭緩緩又說道:“其實,你若不貪,那朕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可是那逼宮一事,千算萬算,你終究還是讓朕失望了。”
“是我本王沒有想到,原來本王的三哥也是一個如此狡詐陰險之人,本王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何不殺了本王?”紀燕風一臉憤恨的望著眼前什麼都得到的人,他不會承認這人是皇帝,更不會承認他輸給了紀燕綏!
“殺了你?那朕與皇後有何區別?朕不希望自己的手足兄弟死在朕的手中,你若是能夠熬過這三年,京城內外的女子何曾不多,你為何不想想自己的未來?”紀燕綏淡淡的應了一聲。
“皇兄,哦不,應該是皇上,臣這就隨了皇上的心願,與眾人一同前往皇陵。”紀燕風說罷一個轉身留給紀燕綏一個瀟灑的背影。
不管是輸還是贏,誰都沒有好處,紀燕綏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目送紀燕風的馬車漸行漸遠。
隻不過,紀燕風這一走便不再回來。紀燕風在駐守皇陵的時候,因為一件事,他急火攻心,僅存的希望也煙消雲散。從那以後,他身子一病便沒有一點好轉。在第三個月的時候離世,被封為敬孝王爺,享年二十八歲,膝下無一子嗣,無一家眷。
禦書房
看著窗外飄落的櫻花,紀燕綏兩手背在身後,他身著龍袍,兩眼無神的望著這櫻花美景。
自始至終都沒有那人的下落,她究竟藏身在何處?難倒那瘟疫讓她……
不,不可能!紀燕綏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自從他登基之後,便開始徹查了陸侯爺一事,沒想到結果著實讓人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當年陸瓊華的娘親在路邊上遇到二夫人的時候,實為陸侯爺一手安排的事情,陸侯爺為了寵妾不僅滅了妻子,甚至還想連陸瓊華也不放過。好在陸瓊華當年機智過人,否則早已死在了上武當山的路上。
而近些年,陸侯爺貪墨近萬兩黃金白銀。紀燕綏一怒之下,下令將陸侯爺所有貪墨的錢財統統查封,繳入國庫。至於陸侯爺與二夫人,不能讓他們白白死了,他一句令下,發配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