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能說什麼,她喜歡魯飛這麼多年,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對一個女子是什麼概念。
安夏大司洛一歲,家裏一直逼她相親結婚,她都敷衍過去。大約魯飛不結婚,她是肯定不會結的了。司洛想。
過一會說“那就好好把握,別讓他再跑掉了。”
安夏聽她這話,很開心,轉頭看看跟在他們身後的魯飛,眼神很溫柔。魯飛衝她笑,眼睛很明淨,像個孩子。他的確還是個孩子,沒有長大,不懂得珍惜和責任。
司洛心下一涼,偷偷看安夏一眼。
和安夏廝混半日,她說起陳誠,笑,說那家夥現在很胖,將軍肚。她在自己身體上比劃一下。說,生意做得不錯常常跑俄羅斯,給我帶回來許多小玩意。
司洛聽著,也笑。
她始終沒有和安夏提起遇見穆冉的事情,因為想到以後不會在同他有任何交集,所以不必讓好友替自己擔心難過。
下午搭了大巴回家。父母很高興,忙忙叨叨要做好吃的給她。
母親邊做邊嘮叨說,你爸爸的身體漸漸好轉,能起床做些簡單的活動。我就能騰出時間替人修補衣服,賺點零用。
司洛聽的心酸,將那份意外拿到的獎金給家裏了兩萬,母親死活不要,說家裏的日用是夠了的。你爸爸身體好轉,不需要那麼多錢。又叫她工作別太拚命。
心底的陰翳散開,覺得很暖,很安心。
和母親麵對麵包餃子,她卻突然說“穆冉半年前來過家裏。”
司洛一愣抬頭看她。
和穆冉交往的時候,她帶他來過幾次家裏。父母很滿意他,一直催著他們結婚,說他雖然比司洛大些,但是很穩重又有能力,還長的好,更重要的是對自己的女兒很寵。
“你們分了,我和你爸爸當時都很意外,但是一直沒敢問你。”口氣很惋惜。
母親之前從未提起過此事,隻知道司洛突然去了上海,和穆冉斷了往來。
“過去的事了,還提他幹嘛。”司洛很煩,口氣不大好。
“之前你一直讓我們別告訴他你的地址和聯絡方式,我知道他肯定做錯了事,有愧於你。這次他來,什麼都和我們說了。”母親很心疼的看她,她鼻子一酸,低下頭來。
“他是做了錯事,但是他對你也是真的好。聽說他為了離婚放棄了所有的財產以及孩子的撫養權。這兩年一直在找你,上次來,看他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大好。”母親絮絮叨叨。
“別說了行嗎?”司洛煩躁,丟下手上的餃子皮,站起身來將自己關進臥室。
很煩,感覺到哪裏都躲不開他。開始收拾行李,父親敲了敲門,拄著拐杖進來。
“不是說這次能多呆幾天嗎?怎麼已經開始收拾行李?”父親看住她問,司洛搬了椅子給他坐。突然委屈,軟軟叫聲“爸爸--”伏在他的腿上哭。
父親慌了,“你這丫頭,你媽嘮叨你兩句也哭啊,多大的人了。”他抬手摸她的頭。接著說“我們想什麼,說什麼其實都沒用,都是閑的,隻要你活的開心,我們就開心。你媽媽說這個話,是怕你心裏還有他,但是做不通自己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