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洛車禍之後,他知道那些誤會,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杜蘭。

每次,他都會刻意回來的很晚,磨蹭著,等她睡著的時候才上床。

有幾次她在半夜裏摩挲著,撫摸他的身體,他亦緊閉著眼裝睡,身體有反應,人卻堅持僵挺著,直到她沮喪的,惡狠狠的在他身體上扭一把,詛咒著停下來。

可是之後,她就從不主動要求了。

所謂的同床異夢,大約就是他們這樣的。

多麼悲哀。

兩個無法入睡的人,就這樣瞪著天花板。

杜蘭突然開口,說“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不必顧忌什麼。隻要告訴我有或者沒有。”

“好,你問吧。我聽著。”穆冉說。

“我們結婚後,你有沒有和司洛上過床?”她問,聲音很平靜。

“沒有。”穆冉聲音裏有一絲悵惘,想起結婚前自己最後一次的努力……

“不知道這樣說你相信不。其實,我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穆冉在黑夜裏笑。“她現在和楚歌據說相處的不錯,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都認真了。”他說,聲音裏有妒忌的味道。

“你難過嗎?”杜蘭問。

穆冉笑一下,說“這像夫妻間的對話嗎?”

“我們一開始就不是真的夫妻,像不像沒關係。”杜蘭空寥的聲音說。

“杜蘭,是我害了你,不然你該碰到更好的人。更加懂得欣賞你心疼你的人。”穆冉真誠的說。

“大約已經不會了,”杜蘭說很悵惘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大約還會認真去愛一個人,可惜……”

“對不起!!”穆冉說。杜蘭在黑夜裏嘻嘻的笑了。

“你前妻是個什麼樣的人?”杜蘭似十分好心情的同他聊天。

“很善良的一個女人,典型的賢妻良母。可是我辜負了她。”穆冉說著,心底詫異於杜蘭的平靜和好心情。

“年少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不懂愛,不懂知恩圖報。我給你說過的我很小時候失去母親,父親帶著我過的很苦。那時候阿素就在我心中有母親和姐姐的影子……後來陰差陽錯結了婚。之後才遇到司洛,才明白,原來愛情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最近要和我提出離婚了,最近你對我很溫柔。”杜蘭說著,將他擱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輕輕握起來,放在自己手心裏,握著,又說“司洛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兩次走出婚姻?”

穆冉沉默著,過一會,翻了身,說“睡吧,很晚了。”

紫薇會所,楚歌約了大同的老板白奇峰喝酒。

一見麵,他就快步走過來,伸手在楚歌肩頭拍一把,說“好小子,比我早回國不就三年,就已打下這樣一片天下。不錯啊,老兄得多多請你支持了。”

楚歌笑著,伸手拍落他打上來的手,說“好歹是個成功人士,別毛手毛腳,讓人看著難受。”

白奇峰笑,說“狗改不了吃屎,你小子這麼多年了,還像原來一樣毛病多多。”

楚歌也笑。

白奇峰,是楚歌在斯坦福大學的學長,兩人當初關係不錯。比他晚三年回國,回國之後主要做智能化電子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