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笑的那麼美,卻是刺骨的冷。林嘯看的隻覺刺目,心底一疼。
凝了眸,語氣中有了不禁的笑,說“你要從我這裏得到的東西,不外乎財、勢。安夏那些,子博也可以抬抬手輕易給你。為什麼,是我?”
他想聽到什麼?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問出這句話,他自己心都跟著一顫。她要回答,他疼。她若不回答,他會更疼。
“我不想子博哥牽涉其中,我已欠他太多。”安夏直言,並不害怕傷害到他。林嘯低頭擰眉笑。原來宋中禹說的都是對的。安夏並不是真的愛他,隻是,想要報複。
他突然胸口一悶,大腦瞬間空白了一下。眼前有金星旋轉,這,便是沒有完成全套治療留下的後遺症??!!閉目,咬著牙,笑的很難看。
“十六歲,在老宅,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安夏突然問。林嘯聞之一怔,驚愕中盯著安夏的臉。“並且,那個時候,你早已知道我是誰。”
林嘯說不出話來。隻覺得渾身寒冷。該來的,其實要比他想象中來的晚了許多。可是,依舊因為震驚,內心突然坍塌了一般的紛呈繚繞。
“你,怎麼知道?”林嘯額頭溢出汗來,沉聲問。
“林嘯,這是信息時代,最初,是真的年少無知。以為麵前的一切,都似看到的清明和善。慢慢長大,漸漸覺出端倪,而你也並沒有費心要對我隱瞞什麼。我若還堪不透的話,是不是就真的太愚蠢!”
林嘯隻覺得一背澤澤冷汗,他急著要解釋,可是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
安夏說的,都是事實,無可爭辯。不能逃脫。
“林嘯,當年,在老宅,我探監回來,哭著說我沒有親人了,你做我的親人好不好。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在笑?我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笑?我說,我不介意你的過往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笑?你看著我一路這樣愚蠢的,自說自話的走來,是不是覺得麵前這個女子,愚蠢的,可笑的,就像跳梁小醜?”她語調很淡很淡,嘴角依舊掛著淡淡薄薄的笑。淡的讓人覺出沁心的寒意來。
“所以,我們卸下麵具,不必刻意在對方麵前去演。演深情,演恩愛。”她轉過頭來看著林嘯,小小的臉,那麼柔細的身體,咬著牙關的樣子,卻似有股強大的力量埋在她薄瘦的身體裏。目光銳利似把懸空的劍。
“告訴我,林嘯。你要什麼?”她俯身,語聲低低,似一個輕輕的呢喃。
林嘯隻覺得透心的寒,又很難過。說不出話來。“你不講,我們便不能交易。”安夏笑著攤手。
“等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的那天,我會告訴你,我想要的是什麼。安夏,現在我們回家。”林嘯說著,輕舒口氣,開車走。
這才是還債的開始!他知道,也已在心底做好準備!
安夏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他所熟悉的枉然。“別擔心,我要的東西,隻有你能給我……”林嘯暼眼,本來是一句滿含嘲諷的話,可是說出來,卻像是一句溫溫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