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欽的臉色頓時變得極難看,昨天莊傑用詭計贏了離軒,今天莫瑜就用這件事來打他們的臉。而且莊傑用了那樣的手段叫卑鄙,但是莫瑜現在用卻隻能算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沒有人會指責他的不對。
“說得好,這一局就隻能算平局!”
“我們這可是跟你們犬戎人學的!”
“我們這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看台上的玄國官員紛紛大笑道,犬戎使臣被氣得漲紅了臉,但是又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是他們卑鄙在先,不能怪人家狡詐在後。
“那麼這第二局的結果就是如此麼?平局?”岱欽看向莫涯,若是這一局平局,除非下一局他們犬戎贏了,或者也是平局,否則兩國就是打成了平手,誰也占不到誰便宜。
莫涯還未回答,莫瑜卻先高聲道,“自然不能平局!”
看台上的眾人都是一楞,特別是玄國的官員都是滿露驚訝,單是看剛剛的馬術較量,莫瑜是怎麼都贏不了巴圖的,平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是現在莫瑜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說不能平局。
巴圖麵露不屑,“怎麼,你還要跟我再比一局麼?”
“自然要比,”莫瑜微微一笑,“隻不過這一次規矩由我定!你敢不敢應戰!”
巴圖看了岱欽一眼,岱欽向他點了點頭,無論莫瑜有什麼花招,他們犬戎都不能畏戰,況且剛剛他已經看得明白,莫瑜在馬術上根本沒有可能贏得了巴圖。
“好,我跟你比!”巴圖冷笑道,無論莫瑜出什麼樣的難題,他就不信他還能輸給一個酒鬼。
“我祖父曾說,想成為一個好騎手必須具備兩樣東西,一個是技巧,另一個是膽量,技巧為次,膽量卻是最重要的。”莫瑜又打了一個酒嗝,才笑道,“我們剛剛已經比過技巧了,這一次來比膽量如何!”
“好!”巴圖朗聲道,“我巴圖在馬背上就從來沒有怕過!”
“爽快!”莫瑜長笑一聲,催馬向著看台這裏跑來,向著莫涯道,“皇上,臣鬥膽請你移駕帝都北麵的三分崖。”
莫涯微微皺了皺眉看他,他幾乎已經猜出莫瑜想要做什麼,但還是道,“好。擺駕三分崖。”
三分崖位於帝都往北七裏處逍遙山,是兩道遙遙相對的山崖,而兩崖中間還立著一道極為狹窄,隻有一個人的腳掌寬的高岩,這兩個山崖和這一道高岩據說本為一體,但是上古時因共工怒觸不周山,導致人間洪水肆虐,大禹為了治理洪水命應龍以尾劈開山體,以疏導洪水,當時應龍以尾劈了兩次,所以這處斷崖才會分成三塊,稱為三分崖,而山崖下自然是有一道當年疏洪的溪水流過。
帝都中好多人聽說了這第二局的比試,全都如同昨天一般蜂擁而至,圍聚在離禦駕不遠的地方觀看著。
莫瑜把眾人都帶到了這三分崖來,他騎在旋風上對巴圖一指麵前那相對的兩道山崖道,“現在我們就來比一比膽量,看誰先騎著馬衝到對麵的那道山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