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晨緩緩抬了眼,看著眼前的女子,語氣裏帶著細微的思索。
譚思蔓張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忽然江越走了進來,低頭,語氣恭敬,“莫總,下午例會已經準備就緒,所有人員都已經到位,請您過去講話。”
莫寒晨點頭,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跟著江越離開了,氣得譚思蔓在他身後一直跺腳。
許久,看不見莫寒晨的時候,女人塗抹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幅畫,眼神滿是淡漠,那約定,她從來都看不上眼,不過是,用來提醒一下莫寒晨,他們有著世家之交。
隻是沒有想到,莫寒晨竟然如此不在乎,竟然隨意將老一輩的畫作放在桌上。
隻是她不知道的事,她所有的動作,都被總裁辦公室某處不起眼的攝像頭,錄了下來。
晚上,莫宅。
莫寒晨拿著下午女子放在他桌上的畫作,走進了奶奶的臥室。
奶奶和莫夫人正坐在床上聊天,莫夫人手裏拿著繡花針和布料。莫家到現在還在用手帕,而手帕,莫夫人總覺得外麵人做的不幹淨,就自己在家裏閑著的時候做一做。
“寒晨回來了……”莫夫人回頭看見進來的男子,轉頭微笑著跟床上半躺著的老人說道。
老人眼神彎彎地,看起來心情很好,“寒晨,過來坐。”說著拍拍身邊的位置。
莫寒晨順從地走到老人邊上,將手中的畫遞給老人,“奶奶,這個畫您看看您認識麼?”莫夫人目光詫異地看了眼莫寒晨,這幅畫看得出來有些年份了,宣紙微微泛黃,畫作被裝裱進一個玻璃的外殼裏,看樣子是被人很好的保護著。
老人接過畫,隻一眼,眸子裏滿是驚訝,“你從哪裏拿到它的?”
“譚家。奶奶認識這幅畫?”莫寒晨微微有些詫異,畫作相似的很多,怎麼老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老人微微撫摸著玻璃框,“這畫的角落,有著父親的簽名,很好辨認。”果然,在宣紙泛黃的地方,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暗白色的人名。
“這畫是老太爺和譚氏集團的老太爺一起畫的?據說這幅畫之後,他們有個約定,叫做雙方生死之仇,一方護住對方一次。”莫寒晨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莫夫人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眸子裏滿是疑惑。
莫老夫人無比懷念地摸著手中的畫,語氣裏有著說不出的思念,“這畫,的確是老太爺當初和譚家的老太爺一起畫的,不過當時的約定,並不是這樣。”
莫寒晨認真地看著老人,老人緩緩開口,“約定是,隻要一方遇難,對方必須無條件幫助其脫離一次危險。當初兩個老人關係很好,不希望後代結仇才這樣做的。我當時嫁到莫家,父親特別歡喜我,所以這些事他也沒有瞞著我。”
老夫人似乎回憶到了當年的事情,目光裏滿滿都是思念,手上撫摸著畫作。
莫寒晨緩緩抬了眼,看著眼前的女子,語氣裏帶著細微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