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靜謐一片。許久,莫寒晨淡淡地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病房是單人的,桌子椅子倒也齊全。江越淡淡打量著病房,屋內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得他不由自主皺眉,隻是莫寒晨卻甘之如飴。
江越不知道,這洗的潔白得有些可怖的床單被套和消毒水的味道,正是艾兮最喜歡的顏色和做的事。在醫院裏,莫寒晨甚至幻想著艾兮能夠出現在自己麵前,帶著最溫和的笑容,然後笑罵自己怎麼這麼糊塗。
隻是,因為清醒地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莫寒晨才會那麼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忽然,他有些明白為什麼奶奶當初那麼恐懼去醫院。
莫家,莫夫人安慰著驚嚇過度的老太太,李媽靜靜站在一旁,手裏端著熱水。
手術之後,即使老人身體已經恢複得比以前好,但是年邁的身軀早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這一次莫寒晨忽然的出事讓得她擔驚受怕,以前堆積的舊傷又一次複發。好在家裏還有些藥,沒有太大的阻礙。
江越沒有打擾陷入沉思的男人,隻是看著遠處的樹葉發呆,目光裏帶著追憶的味道。
許久,莫寒晨的目光漸漸堅定,看著江越,語氣平緩,“我知道,至少在我沒有找到她之前,我絕對不會放棄。如果找到她,我也不一定能夠說服我自己放棄。我不願意將就。隻是……”
“隻是?”江越疑惑地抬頭,他猜到了莫寒晨的前半部分,隻是不知道這句話後麵還有“隻是”兩個字。
莫寒晨淡淡地看著江越,目光有些古怪,“某天我醒來發現譚思蔓在我身旁,孤男寡女會發生什麼我想你也清楚,對她,我有必須承擔的責任,隻是現在我根本不知道我怎麼對她。”
煩躁著,莫寒晨將自己心裏話告訴了眼前的男人,畢竟是十幾年相互扶持的夥伴,知根知底,坦白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件事會不會是有心人所為?”江越淡淡地問道,這麼多年經曆的各種事情,讓得他有些條件反射。
莫寒晨淡淡搖頭,低沉著語氣,“我不過喝了一杯啤酒,就不醒人事,所以這一定是有心人所為。隻是那有心人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我沒有機會順藤摸瓜揪出那個人。”
江越目光鄭重的看著莫寒晨,“會不會是當事人?”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這麼多年想要往莫寒晨床上爬的女人絕對不在少數,隻是他想不去來譚思蔓這麼做的理由,如果僅僅是喜歡,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這樣的喜歡能夠到達這樣狠的地步。
莫寒晨歎了口氣,“不是沒有可能。”隻是他不願意往這方麵想而已,男人語氣低沉,“她從小就是這樣的脾氣,但是隻要一想到她能夠將自己算計進去,這樣的她我隻會感覺到太過恐怖。我寧可相信不是她。”
隻是,那個女子小時候就是不服輸的性格,大了得不到自己的愛,或許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莫寒晨低著頭思考一陣,而後抬頭看著江越,“你派人去盯著譚思蔓,如果真的是她設計的,那麼一定會有後手,至少我現在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屋子裏麵靜謐一片。許久,莫寒晨淡淡地走過去,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