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來,她有些恨沐落,這個男人,那麼不識好歹,要知道這是對他好呀,可是他呢——卻好心當成驢肝肺!
“壞蛋酒鬼,我恨你,恨你害我失去工作,恨你是個大傻瓜——”空蕩蕩的夜色中,再次響起了李灼夢的呼喊聲。
破天荒第一次沒醉酒而歸的沐落,躺在床上打了幾個噴嚏,他不禁坐起身子,揉了揉鼻子,然後又倒了下去——
耳邊又出現了李灼夢的話語,“你投訴吧,我無所謂,與其讓我看著一個人在我的麵前天天慢性自殺,不如你打電話讓老板把我辭了,讓我眼不見心不煩!”
自己和她什麼關係?她憑什麼管自己,還說什麼天天慢性自殺,她管得著嗎?現在他沐落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宛若一具行屍走肉,反走心都沒有了,慢性自殺了又何妨——
沐落枕著雙臂,眯起眼睛,慢慢地想著今天的事情,那個女孩子一看就是個火爆脾氣,不然的話,不會這麼說他的,哪裏像他的兮兮,溫柔聰慧還善解人意,說什麼時總能讓他心悅口服,可是——
沐落不禁歎了口氣,望著頭頂上黑漆漆的天花板,獨自發呆——
Z國醫院裏。
兩天過去了,艾兮的身體漸漸好轉,也不感覺腹痛了,隻是蕭姥姥的病情雖然穩定了,還需要再觀察幾天。
“寒晨,你問醫生了嗎?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嗎?”一大早,艾兮就問道正打飯回來的莫寒晨。
“放心吧,醫生說,你今天可以出院了,一會兒吃過早飯,媽媽和奶奶都來接你——”莫寒晨笑著說。
“不要——怎麼能讓長輩來接我呢?再說媽媽和奶奶幾乎天天來,可不要讓她們再走冤枉路了——”艾兮急忙阻止道。
“他們都吵著要來呢——”莫寒晨笑著說道。
“哦,寒晨,你告訴媽媽和奶奶,我下午就回去了,還來做什麼呢,還有就是我想一會兒去看看姥姥——”艾兮望著莫寒晨說道。
“當然可以,對了,一會兒你換上衣服吧——”莫寒晨說著,將掛在衣櫥裏的衣服遞給了艾兮。
“嗯,好的——”艾兮笑著望了一眼莫寒晨,沒想到他竟是這般細心的人。
姥姥躺在病床上,玲瓏正在喂她吃蘋果,當一身厚重羽絨服的艾兮走進來時,蕭姥姥趕緊放下手中的蘋果,招呼艾兮坐到身邊來。
“姥姥,對不起,我……我今天才回來看您,您不要怪我呀——”艾兮挽著蕭姥姥的手臂,道歉地說。
“兮兮,千萬不要這麼說呀,姥姥怎麼會怪你呢,你們年青人都有年青人的事,姥姥老了,可盼著你們出息呢——”蕭姥姥拉著艾兮的手,笑著說道。
“姥姥——”艾兮不由得紅了眼眶,她拉著蕭姥姥的手,聲音裏透著幾分哽咽,小聲說道,“姥姥,這幾天我可想您了,真的——”
“我也是啊,來,讓姥姥看看你的肚子,是不是又比原先大了——”蕭姥姥說著,撫了撫艾兮的肚子,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姥姥,我和寒晨決定了,這個寶寶由你來起名字——”艾兮笑著看向身旁的莫寒晨,莫寒晨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於是也笑著說道,“是啊,姥姥,您德高望重,我們都想讓您來起名字,沾沾您的喜氣呢——”
一想起來,她有些恨沐落,這個男人,那麼不識好歹,要知道這是對他好呀,可是他呢——卻好心當成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