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我便當你是大雍的奸細!”
嘩啦一聲,男子緊握佩刀在手。
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再掌握之中,朝顏當下有些手足無措,馬蹄聲響起朝顏警惕的轉過頭隻見楊肅正駕馬而來,還沒奔出幾丈突然從馬背上滾落,朝顏心頭一驚跳轉馬頭狂奔向前。
朝顏駕馬衝向前去,此時楊肅正躺在深雪地上,兩支羽箭正插在他的後背,鮮紅的血正在不斷的湧出,他握住長刀的手雖是在不住顫抖卻還是還有鬆開,朝顏翻身下馬將楊肅從雪地上攙扶著坐起來:“楊大哥......”
“我沒事兒!”
楊肅臉色陰鬱,雙眸被劇烈的刺痛攪得一片赤紅,朝顏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二話而說伸手握住楊肅背上的羽箭,心一橫頓時發力折斷箭尾,然後將楊肅從地上攙扶起來,身後是豁然而起的喊殺聲,黑色的鐵騎雷霆而來,白花花的戰刀齊齊浮現。
無論如何不能後退唯有硬著頭皮向前!
朝顏和楊肅再次上馬向前方的翰覃關逼近,可就在他們來到關下的時候,城樓的士兵們忽然齊齊彎弓搭箭將箭頭齊齊對準二人,“你們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羽箭斜插在馬蹄前,朝顏無奈隻得調轉馬頭,“我們怕是要......”
“公子他......”
朝顏霹靂著遠處的鐵騎苦笑道:“他此刻應該在大宛吧!”
“殺!”
喊殺聲響徹天地,當朝顏回眸望向身後的城樓時,無比滑稽的是方才還緊拉弓弦的士兵們如同蒸發般沒有蹤跡,轉過頭她緊握長劍和楊肅與衝上前來的鐵甲兵搏擊,劍鋒銳利勢如白虹,貫喉斃敵,兩人相互配合左右防守一連放倒數十名鐵騎,然而地方重鎧在身他們的刀劍難以一擊致命,體力的消耗讓本就重傷的兩人難以招架。
一聲刺耳的嘶鳴聲響徹雪原,朝顏從馬背上滾落幸得積雪鬆軟並無大礙,掙紮著從雪地上爬起來她繼續持劍擋住罩麵而來的明晃晃的長刀,手中的長劍被頭頂的長刀壓得顫抖起來,朝顏身子靈巧的一歪在雪地上一個翻滾來到楊肅身邊,敵方突然轉變策略齊齊跳轉坐騎,從四麵八方將他們包裹在中間。
麵對殺傷力極大的弓弩戰刀,刀俎魚肉說的恐怕就是此刻的他們,認清當下的處境朝顏握住長劍的手頓時緊捏一把冷汗。
“朝......顏,我記得你!”
篤定的聲音響起,散發出一種凜冽的殺意來,這一句話足夠讓她心驚肉跳,鎮定的抬眸望向高坐戰馬之上的中年男子,男人國字臉額頭寬闊,劍眉虎目,眼神深邃,充滿世故與老城,無數張大雍將帥的臉龐在眼前飛快的閃動,她確定他從未曾見過此人。
“你不必揣測我的身份,你隻需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便好!”男人劍眉一軒,冷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擒住你勝過千軍萬馬!”
朝顏喉嚨輕輕湧動,雖不知對方的身份,可此人言下之意最是明白不過了,他要以自己要挾重鈺,當然她不會令他的陰謀得逞,重鈺這麼多年的苦心孤詣隱忍籌謀豈能因她而付之東流,一旦重鈺妥協那麼整個蒼梧便會毀於一旦,十多萬士兵以及城中的百姓們必然會遭受滅頂之災,當年的悲劇絕對不能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