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四十五年二月十日蒼梧與大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大戰爆發,翰覃關外王爵和穆賀的二十萬大軍與蒼梧展開血腥的廝殺,最終王爵和穆賀的大軍向奉安城撤離,蒼梧首戰告捷!
翰覃占占據地理優勢容守難攻,為應對大雍軍隊的強攻幾天前蒼梧已經對城牆進行了加固,同時在伍子胥指導下城牆各處更是設計出了許多隱秘的箭孔,用於弓箭兵防守時對雍兵發射弓弩,王爵和穆賀的軍隊有二十萬而翰覃關隻有大軍十萬人,其中三萬還是當日蒙冀手下的降兵,這在任何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雙方兵力懸殊,誰輸誰贏已然板上釘釘,可就是在這樣絕對優勢之下大雍的軍隊卻沒有大獲完勝,反而有些浪唄逃竄的意思。
一切都得益於軍政院和崇熙行會堪稱絕妙的作戰計劃,若是直麵大雍的軍隊無益於以弱抵強自斷生路唯有出其不意方能製敵克勝,在大雍單方麵的宣戰後翰覃關放出了一萬大軍,當然這一萬大軍是來自向蒼梧投誠的三萬大軍中的一萬,這一萬大軍皆身著大雍的兵服,列隊出關於大雍二十萬大軍前搖旗呐喊,痛斥大雍的軍隊內部的貪汙腐敗,軍官將領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以及帝國對於披堅持銳的士兵們的冷血壓榨,句句直搗心窩,字字戳中軟肋,直擊心靈,二十萬大軍們在聽到這份出自崇熙行會的戕辭過後,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種感同身受的沉寂。
軍心動搖視為兩軍交戰時的大忌,王爵和穆賀見狀立刻發號施令,戰爭一觸即發一萬大軍齊齊駕馬返回翰覃關,一身玄色鎧甲的重鈺立於城樓上,一麵麵高揚的火雲旗在寒風中獵獵舞動,穆賀和王爵的大軍在關外八裏處停下來,站在高處一覽無餘的平地視野極遠處有黑壓壓的雍兵如潮水般向湧來。
“公子,我們......”
項軻登上城樓,望向遠處的黑雲壓城的天邊,隻見重鈺冷冷勾起的唇角,眸底帶著篤定的笑意,“時間已到,傳令趙老將軍立刻率兵出城!”
“是!”
項軻應了一句,立刻退下城樓,
寒風呼嘯夾著細碎的雪花撲打在冷鬱的臉龐上,誠如伍先生所料北地蒼梧迎來了倒春寒,一抹飛雪落雨狹長的眼睫上,重鈺微微眨眼,雪花無聲消融有輕薄的水霧籠在眉眼之間,儒雅雋秀卻帶了一絲凜冽的鋒芒。
就在方才蒼梧出動的一萬大軍在大雍的軍隊前振臂高呼的時候,一支由馮衛和謝安率領的兩萬大軍已經不動聲色的出了翰覃關繞過關外的霍格山直搗大雍的營地而去,當大雍的重甲兵在五裏外與蒼梧兵劍拔弩張的時候,大雍的後方大本營卻燃起了滔天的火光,察覺到中計穆賀和王爵立刻收兵返回營地力挽狂瀾,然而當感到的時候駐守營地的五千大軍死傷過半,半個月前從涇陽運來的糧草被燒得精光,戰馬也走失五百來匹,就連營帳也被燒毀近半,大雍軍隊的士氣嚴重受挫。
入夜穆賀的下屬陳勝一氣之下率領一萬大軍直奔翰覃關下叫囂,夜裏的翰覃關大開,陳勝大意之下直闖入關內,關門大閉一萬大雍兵成為甕中之鱉,密集的箭雨之中大雍的士兵不斷的倒下,十萬人馬若銅牆鐵壁般將大雍的士兵圍困,八千餘人頓時繳械投降,堯韜持刀上前斬斷陳勝的頭顱,當穆賀率兵抵達翰覃關的時候,陳勝的項上人頭已經高掛在城頭之上,當然關下是橫七豎八的大雍士兵的屍首,以及他們放回的二十俘虜兵,其中一人的懷裏正揣著一封密函。
穆賀恨得咬牙切齒,目光直欲噴火,“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帝國勢必要用你們的血來祭奠我大雍的士兵們!”
“穆賀將軍,我拭目以待!”
城頭上重鈺笑得詭異,一道寒光閃動運劍出鞘斬斷麵前的繩索,一聲脆響出陳勝的頭顱從高處急促墜落瞬間腦漿迸裂慘不忍睹,一瞬間不止大雍所有的士兵們就連馬背上的穆賀都因這驚心的一目而別過臉去,不敢去望那被摔裂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