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謹,別太自以為是!”朝顏冰寒一笑,對夏侯謹的稱呼已經從曲意逢迎的少爺自然的過渡為直呼其名,當然這還沒完作為敵人她還必須要好意提醒一句,“眼下你可是營丘的頭號通緝犯,相比之下死在我的手裏應該不至於太過淒慘......”
“會有多淒慘?”
夏侯謹右手輕輕的扶著浴桶,不以為意的反問道。
“你這是在拖延時間?”
朝顏不願在與夏侯謹繼續浪費口舌,她方才進來的時候這門分明沒有掩住可見承九還會再次回來,得知她不能再和他耗費時間,雙眸頓時一寒朝顏持刀再次上前。
昏昏沉沉的燭光裏兩道身影在紗幔內飛速的躍動,每一次激烈的交鋒都如同濃墨在素色紗帳上潑下的一筆一畫,最終勾勒出一幅抵死纏綿的曖昧畫麵。
哐當......
手中的匕首忽然脫手,朝顏怒視著一臉不屑的夏侯謹,還沒來得及去上前去抓住匕首,卻被夏侯謹搶先一步一腳踢向外室。
“如何?”
“不如何?”
雙唇緊抿,朝顏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的,那把蘸著劇毒的匕首竟然沒能傷到他半分,果然她還是小瞧了夏侯謹而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如就算如此也擋不住她心頭滔天的仇恨。
雙拳緊握她猛衝而上紗幔隨之搖曳,赤手空拳的兩人再次力拚起來,朝顏雙眉緊蹙吃力的應付夏侯謹,男人力道極大每一拳都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憑借著身形靈巧敏捷的優勢她一一躲過淩厲的招式,然而還是招架不住被一記拳頭擊中肩膀,悶哼聲中朝顏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靠到那麵屏風這才站穩當。
“該死......”
五指暗暗緊攥成拳,朝顏陰沉著臉,察覺到夏侯謹微微弓腰捂住小腹的動作,黯然的眸底迸射出一抹促狹的笑意,隱隱帶著陰謀的味道。
就在夏侯謹劍眉豎起,腰身緩緩挺直的時候,一記拳頭直抵而來,強烈的撞擊令男子身軀微微一震,額頭直出冷汗,瞬間的猶豫朝顏一個飛腿從地上橫掃過去沒費多大力氣就將夏侯謹掃翻在地。
果然他是受了重傷剛才一直都在硬撐著!
刹那間的慌神,朝顏就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控製,毫無防備被夏侯謹帶倒在地,躺在夏侯謹的身邊頭被摔得昏昏沉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子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堅實的胸膛如肉牆般倒向她來,一瞬間朝顏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無恥!”
朝顏呼吸微滯,雙臉如同染上霞光,抬起雙手猛捶向夏侯謹的肩膀卻被反被無情的禁錮,“不想辜負你的重鈺,最好乖乖別動?”
迷醉而曖昧的聲音響起,夏侯謹雙眸輕輕眯起,似有桃花秋水脈脈流動,朝顏被夏侯謹的話嚇到當下停止掙紮,她有理由相信這個人能幹出任何事情,狗急還跳牆了更何況此時他遊走在死亡邊緣。
“我不動就是,不動就是......“
朝顏連連開口安撫住夏侯謹的情緒,以免他做出出格的舉動,緊繃的身子也軟了下來,察覺到身下的女子不在具有強烈的進攻性,溫憐的楚楚動人,夏侯謹稍稍放下戒備鬆開了朝顏的雙手。
“你這樣就對了!”
無辜的撇撇嘴,朝顏支支吾吾的甚至有些難為情的開口:“可我......覺得這樣還遠遠不夠了!”
“不夠?”
夏侯謹黑下臉,雖然不明白朝顏的話裏的深意,卻是從她那緩緩勾起的唇畔裏讀出了一絲奸細得逞的味道。
蠢蠢欲動的空氣裏魅惑的因子在不斷的發酵,朝顏的雙手攬住夏侯謹的手背,男人頓時心境膽寒背脊也不住的顫抖起來,朝顏在心底低低一笑,就在夏侯謹渾身僵硬如木頭般一動不動的時候再次得寸進尺的去挑逗男人最為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