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何罪之有?(1 / 2)

["翌日蕭祁然上奏雍帝請允暫返襄蘄,不過兩個時辰盛金宮的旨意傳到世子府,蕭祁然接過聖旨隨後吩咐管家準備車馬行裝,午時不到乘坐馬車駛出盛金城門。

“少爺,蕭世子出城了,我們的人要不要還跟著?”

承九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夏侯謹的意思。

“不必了!”

夏侯謹不鹹不淡的應了句,在宣紙上落下堅挺的一筆,蕭祁然這個時候離開盛金城返回襄蘄目的在明顯不過了,蕭鑒堂對這位在盛金為質的兒子並沒有報多大的期待,相反當年之所以讓他為質子實則也是替二兒子蕭祁勳做擋箭牌,換句話說蕭祁然這些年在在盛金的安分守己,不過是在替弟弟做嫁衣,未來的襄蘄既是大庸的襄蘄也是他蕭祁勳的襄蘄。

不過這一切在蕭祁然替趙顯稹擋下那刀後就已經發生了轉機,巡防營少府的職位已經很好的引起了蕭鑒堂的注意,從落魄的質子到滿身榮耀的少府返回襄蘄,蕭鑒堂對待他的態度自會截然不同,雍帝之所以允他回去必然給了蕭祁然一定的暗示,不久之後襄蘄將會變天了!

執筆的手忽然一顫,夏侯謹的手背頓時滾起青筋,承九見少爺感到不適,立刻上前,“少爺,您沒事兒吧?”

“無礙!”夏侯謹搖搖頭,擰眉對著承九吩咐道:“將櫃子裏的凝露膏拿來!”

“是……”

承九應了聲,踱步至櫃台取出凝露膏,替夏侯謹塗抹這活血化瘀的藥膏,隻見敷過藥膏夏侯謹的手背凸起的青筋當下漸漸恢複,承九一時驚喜口不擇言的道,“若知道這凝露膏有如此神效,走之前我該叫阿顏她……”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從宋涼到盛金這一路謹言慎行終究還是說漏了嘴,承九喉頭一緊,戰戰兢兢地放下凝露膏,後退兩步跪在地上。

“少爺,屬下有罪!”

夏侯謹斂眸注視著麵前的凝露膏,依稀想起了在大宛的那夜,那個女人手握青淵將他護在身後,以無比決絕的口吻篤定的說著“要殺他,先殺我”,當時的她是愧疚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除了愧疚以外的情緒?

失笑的搖搖頭,夏侯謹不鹹不淡反問道:“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少爺的不怒自威的讓承九愈發的惶恐不安,頭複又向下埋了埋,“最後的半個月一直是她陪在少爺左右,這凝露膏也是她親手調製的……”

“她?”

夏侯謹明知故問,承九深吸一口氣,從袖中掏出玉佩,雙手呈上,“這是少爺落在大宛城外的玉佩,她在逍遙莊交給屬下的!”

沒想到他落在大宛的玉佩竟會是她手中,更沒想到的是一路輾轉從大宛到宋涼又兜兜轉轉的回到他的手中,緩緩的接過這枚意義非凡的玉佩,夏侯謹的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以後,別在提她了!”

低沉清冽的聲音帶著幾許煩悶,承九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幾乎不相信少爺會說出這樣的話,可又慶幸少爺沒有感情用事再度做出瘋狂的決定,提起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隻見夏侯謹緊握玉佩起身走出了書房。

六月中旬的天氣透著悶熱,通常這個時候北越的百姓們就吃起略微冰鎮過三汁羹,重王府裏鬱悅瓏正端著碗親手做的三汁羹前往書房裏去,事實上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動手做三汁羹,往年她也時常做給父親吃,來到書房外隻見秦昊守在外麵,自知重鈺可能有要事處理遂沒有繼續向前。

“鬱小姐,鈺王他……”

還沒等秦昊說明,鬱悅瓏已經搶先道:“我在外麵的亭子裏等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