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日宋涼的裏裏外外的政務被處理的妥妥帖帖,叛將伏誅牽涉其中的軍中將領也受到國法律令的處置,朝中的一些舊黨也被徹底肅清,莊玹提出的改革之策在經過農司院審核修訂後在宋涼開始逐步推行。
至此曆經戰爭鮮血洗劫過後弱小帝國,於不動聲色之中向著帝國之路挺近!
“阿顏,陛下他......”
長樂宮的寢殿裏霍鳳輕聽到楚暄在禦花園昏厥的消息後,滿臉驚憂之色,毫無血色的臉臉越發的煞白。
朝顏輕輕的握住姐姐泛涼的手指,寬慰的說道:“姐姐放寬心,禦醫說陛下無大礙,隻是近來忙於政務勞累過度,歇息幾日便可!”
聽到楚暄隻是操勞過度,霍鳳輕揪成一團的心這才安順幾分,卻還是不放心的交待道:“阿顏,我還是過去看一眼陛下吧!”
“禦醫反複叮囑過姐姐這幾日必須臥床靜養!”輕輕的拍了拍姐姐的手背,朝顏略顯無奈的道:“這樣好了,阿顏替姐姐去看望陛下可好?”
朝顏如此說,霍鳳輕最終微微頷首。
走出寢殿倩兒正侯在院中,朝顏抬起頭望向陰沉的天空,不由得長籲一口氣,楚暄的昏厥又豈是勞累過度這樣簡單了。
“姑娘,不如......”
倩兒舉步上前,小聲提議,還沒容她說完,隻見朝顏已經邁開步子向著殿門方向而去。
的確,她已經出去走上一走!
據太醫所言楚暄多年前患下寒疾,一直未得痊愈,當日他身負重傷從懸崖落入湖底,王照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躺在下流的河灘裏全身冰冷,幾乎已經沒了脈搏,死裏逃生本就是奇跡,這一次無疑又觸發了寒疾,再加上連日來的操勞終究是倒下了。
楚暄的寒疾乃是頑疾難以根治,按照禦醫的意思......楚暄剩下的光景不過一兩年而已!
一兩年,他還不過二十又六。
他是宋涼百姓的王,更是姐姐的依靠,姐姐腹中孩子的父親......
朝顏不敢在繼續想下去,隻覺得心口悶悶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
“姑娘,是打算一直瞞著皇後娘娘?”
一路跟隨朝顏來到禦花園,見左右無人倩兒這才淡淡的問了句。
“姐姐如今這樣的身子又豈能經得住......”
朝顏悠悠轉眸,愁楚的目光在瞥見遠處環佩鳳髻的麗人後頓時銳利起來,如同一把淬著劇毒的鋒利刀子,要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
盈盈的笑聲響起,和妃與珍妃攜著笑容款款而來,出於禮數朝顏收敵意的目光,對著兩位宮妃行禮。
“見過兩位娘娘!”
“原來是霍妹妹!”珍妃虛偽一笑,上前伸出雙手攙扶朝顏,“我們姐妹可是擔待不起如此的大禮!”
“姐姐說得極是!”和妃嘴角一翹,望向和妃,飛快的交換了眼神,然後補充道:“妹妹可是皇後娘娘的妹妹,陛下的恩人,宋涼的恩人,收回歸樂擊退雍軍多虧了妹妹的神機妙算!”
明明是阿諛奉承的話,可從珍妃嘴裏說出來卻多了幾分酸腐以及......不屑......
心底暗暗一陣冷笑,朝顏望向眼前的兩位,不冷不熱的應承道:“娘娘謬讚了!”
對於朝顏的態度和妃與珍妃無不默契的投之以厭惡的目光,這目光雖是稍縱即逝卻還是被心思玲瓏的朝顏看在眼底,當然她也不介意她們如此自傲。
畢竟,她不會同一個死人計較!
此次回到宋涼王宮,她名正言順的以霍朝顏也就是霍鳳輕妹妹的身份住進了長了宮,在加上她此番在兩國交戰中的出謀劃策,已經在後宮傳來,所以這些妃嬪們無比對她有所忌憚,當然更多則是對她懷有深深的敵意。
一種敢怒不敢言的敵意!
嘴角輕輕一抿,朝顏略帶挑釁的目光落向和妃:“和妃娘娘,您的那支金簪子阿顏甚是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