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莘順著傅遙手指的方向望去,定睛一瞧,“那是……那是用來爬牆的飛爪。”
飛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敢在忠勇侯府內使用飛爪爬牆,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楚莘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是榕姑娘。”
是周佳榕?
聞言,傅遙略微有些驚訝,卻又覺得理所應當。心想,這位榕姑娘當真驍勇,不隻勇氣可嘉,還有一股子契而不舍的勁頭,當真叫人好生佩服。
隻是眼下,可不是讚賞某人的時候。
見楚莘飛快的去牆邊扛來了梯子,傅遙也趕緊上前,幫忙將梯子架穩。
楚莘二話沒說,十分靈巧的就攀上了梯子。
而站在梯子底下的傅遙,卻格外緊張,一再提醒楚莘仔細腳下,千萬別摔著。
誰知還沒等楚莘爬到頂,牆頭上就冒出來個人影。
傅遙仰頭望去,見一模樣十分俏麗的小姑娘,正坐在牆頭上笑嘻嘻的望著她。
那白晃晃的一對小虎牙,與周佳木是一模一樣。
傅遙正遲疑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周佳榕卻先開了口。
“嫂子,我來看你了。”
……
剛走到跨院門口,周佳木就聽到院內傳來一陣說笑聲。
許久沒見傅遙開懷的笑過,今日能聽到這笑聲,周佳木十分欣慰,也不知傅遙究竟為了何事如此高興。
隻是這笑聲,怎麼就……怎麼就……
周佳木遲疑了片刻,忽然心頭一緊,料想是壞了,便趕緊進了院去。
剛一進院,周佳木就見傅遙和他妹妹周佳榕兩人,正一人一張藤椅,坐在屋簷下說笑。
見周佳木回來了,周佳榕笑嗬嗬的衝他揮了揮手,“哥,你回來了。”
周佳木聞言,也沒應聲,直接望向一旁的楚莘,“怎麼把姑娘放進來了?”
楚莘衝周佳木福了福身,一臉愧疚的說:“奴婢沒用,沒能攔住姑娘。”
聽了這話,周佳木卻未見怒意,反而笑了,轉頭又問周佳榕,“你究竟用了什麼法子,連楚莘都攔不住你。”
周佳榕笑笑,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中的飛爪,“靠的這個。”
見此,周佳木立刻斂了笑,“好你個小丫頭,爹教訓過你多少次,不許你再用這東西。你不聽話,偷偷拿來玩也就罷了,還敢在你哥我麵前招搖。你就不怕爹回來,我在他老人家麵前告你一狀。”
得了這話,周佳榕趕緊將手上的飛爪藏到身後,“慣愛告狀的是小人非君子,欺負女子,也非君子所為。”
“女子?”周佳木故意斜著眼,上下打量了周佳榕幾遍,“你說說,你哪裏像個女子,誰家的女子像你這樣野蠻沒規矩?”
周佳榕聞言,也不示弱,“人家是人家,咱家是咱家。咱家的女子就這樣,哥若是看不順眼,也賴不著我。左右這爬樹上房的本事,我也都是跟著哥你學的。”
“你這小丫頭,還學會強嘴了?”
聽周佳木驟然加重了口氣,周佳榕尋思著,也不敢再放肆,便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這樣,還不是被哥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