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木原本隻是玩笑一句,也就那麼一說,沒想到傅遙還真就將手帕折好,親自幫他擦汗。
望著傅遙一臉小心又認真的樣子,周佳木忽然想起方才在正廳,他爹與他說的什麼婚姻大事,又是心甘情願種種。
心裏忽然覺得有些甜,也伴著一絲微疼。
“好了。”傅遙笑笑,收了手,問周佳木,“你來不光隻是幫我澆花吧?”
周佳木這才回神,反問傅遙,“昨日你與佳榕在城外救了李家人的事,怎麼也不告訴我?”
得此一問,傅遙如實答:“若是知事關重大,我一定會跟你說。就是因為沒當回事,所以才省去沒說。怎麼,此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暫時還沒有。”周佳木望著傅遙,突然抬起手在傅遙的臉前比劃了一下。
傅遙疑惑,“你這是幹什麼?”
“我是想看看,你若下回不戴麵紗,那李珺晏是否還能認出你來。”
“還別說,昨日幸好有佳榕給我準備的麵紗,否則隻怕真要壞事。”
周佳木笑笑,“佳榕那小丫頭是有幾分小聰明,卻都沒用在正經地方,盡想著怎麼貪玩了。”
“佳榕還小,貪玩些難免,等再過幾年就好了。”
“成了,咱們不說她,說說你。”
“說我?”
“你新的住處已經找好了。”周佳木說,“就在城外雁歸山上的一處山莊,喚做綴霞山莊,曾是先皇後昭惠皇後的陪嫁嫁妝。”
“先皇後的地方?我若冒然住過去,豈不冒犯?”
“從前是先皇後的東西,如今是太子爺的,殿下既叫你住過去,你就安心住下。”
聽周佳木的口氣,這事似乎已經是定下了,既如此,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何時搬過去?”
“最快三日後,最遲五日後。”
“好。”
見傅遙答應的這麼痛快,周佳木心裏卻覺得有點難受。
盡管傅遙搬走以後,他還是能隔三差五的見到人,卻不如人住在府上時方便,想了就能過來見上一麵,說說話。
“你放心,我回頭一定帶上你愛吃的栗粉糕去看你。”
傅遙笑笑,“那這花圃裏的花,就拜托給你了。”
周佳木點頭,便提著水壺繼續澆花了。
……
一聽說傅遙再過幾日就要搬走,周佳榕二話不說又把包袱打好,說無論如何都要跟傅遙去同住。
可一聽說那綴霞山莊是太子爺的地界,這才忍痛作罷。
隻是周佳榕不能跟去,楚莘卻要一起去。
周佳木說,唯有楚莘跟在傅遙身邊伺候,他才能放心。
傅遙知道楚莘是忠勇侯府上的老人了,若一朝要她離開侯府,隻怕她心裏不樂意。
執意要問過楚莘的意思,才肯答應這安排。
而楚莘的態度也很明確,她願意跟在傅遙身邊伺候。
如此,周佳木也算安了心,還特別鄭重其事的交代楚莘說,“從今以後,你就是傅姑娘的人,你從前怎麼待我,日後就如何待她。”
楚莘隻答應了一句“明白”,而後便恭恭敬敬的給周佳木叩了個頭,緊接著又與傅遙叩了頭,“從今以後,奴婢就是姑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