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年紀多大,姓什麼?”傅遙問。
那丫頭答:“回姑娘,聽門房的人說,那人約麼三十上下,聲稱姓杜。”
三十歲上下,姓杜的男子,難不成是……杜睿?
不可能,這不可能。
聽許婆婆說,睿叔早在五年前失蹤以後,就杳無音訊。
怎麼會是睿叔,怎麼可能是他?
但傅遙與許婆婆一樣,仍按捺不住心中的期許與忐忑,立刻吩咐說:“快,將人請進來。”
那丫鬟得令,趕緊下去照辦。
許婆婆素來端穩持重,但這會兒卻無論如何都冷靜不下來,忙起了身,“還是婆婆去看看。”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見許婆婆走的急,傅遙哪還坐的住,於是也趕緊起身跟了出去。
這廂,還沒等傅遙和許婆婆穿過隔開內宅與外宅的垂花門,就見一身著鴨青色勁裝的男子,在丫鬟的指引下,正往這邊來。
許婆婆望著那體格高壯,麵容端正的男子,眼圈瞬間就紅了。
“杜睿,是杜睿。”
欣喜萬分放在此刻,已經不足以形容傅遙的心情。
是杜睿沒錯,睿叔竟然還活著,好好的活著。
那杜睿也是一眼就望見了傅遙和許婆婆,便立刻加快腳步,小跑著來到兩人跟前,在站定的同時,給傅遙恭恭敬敬的道了安好,接著便親熱的喚了許婆婆一聲幹娘。
杜睿這一聲幹娘不要緊,直接把許婆婆給喊哭了。
見許婆婆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那杜睿也覺得有些鼻酸眼熱,趕緊勸慰許婆婆,“幹娘,兒子回來了,雖然有些遲,卻是好好回來了。”
許婆婆好歹喘勻了氣,“你這孩子,這些年都去哪兒了?”
“一言難盡,我稍後會好好與幹娘和姑娘交代。”杜睿說著,又衝傅遙一躬身,“姑娘在外這些年受苦了,當年都是小的們沒用,沒能救下姑娘。”
“睿叔休要自責,您能平安回來就好,快進屋說話。”
杜睿點頭,便隨傅遙去了正廳。
進屋後,杜睿卻沒坐,而是先伏地與傅遙行了個大禮。
傅遙見狀,不禁問:“睿叔這是做什麼?”
“姑娘,小的是奉命,先行回來報喜的。”
“奉命?奉誰的命。”
“奉遠公子的命。”
遠公子?
“我哥?睿叔見過我哥了?”
“回姑娘,小的這些年一直身披戎裝,隨遠公子征戰在外,何止是見過公子,是從未離開公子身邊。”
傅遙微微有些驚訝,“這麼說,睿叔當年也被發配充軍了?怨不得婆婆說,睿叔多年來一直都杳無音訊,原來是身在軍營。”
杜睿聞言,望像許婆婆,眼中滿是歉疚。
“杜睿不孝,對不住幹娘。”
許婆婆心疼杜睿這個幹兒子還來不及,哪忍心斥責於他,一邊掉淚一邊說,“回來就好。”
見許婆婆哭成個淚人,杜睿心裏也怪難受了,在稍稍平複些心緒之後,才又轉過頭來,衝傅遙一禮,“小的是代遠公子先行回來給姑娘報喜的,若路上不遇差錯,再有十日,公子一行便會到達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