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證,且不止一個,皇上不得不信太仆寺卿的話。”杜睿答,“不過侯爺也不能由得這些奸佞蠱惑陛下,給榕姑娘定罪。於是便與皇上說,榕姑娘之所以與太仆寺卿家的二姑娘發生爭執,是因為一枚珊瑚墜子,也詳細與皇上講明府上珊瑚墜子失竊的事,力證榕姑娘傷人是無心之失。隻是……”
“隻是什麼?”傅遙連忙追問說。
“隻是太仆寺卿那邊,不肯承認他家二姑娘佩戴的珊瑚墜子就是侯夫人失竊的舊物。還請求皇上下旨,將暫交衙門保管的珊瑚墜子拿來,要與侯爺當麵對峙。”
一聽這話,傅遙就知不妙。
那太仆寺卿竟然主動提出,要與侯爺當麵對峙,就說明那枚珊瑚墜子必定已經被人掉包。
侯爺怎麼可能有勝算。
果不其然,“後來,衙門的人將那枚珊瑚墜子送進宮,經過一番查驗,最後證實,那枚珊瑚墜子,確非侯夫人的舊物。”
“這局布的緊密,對方是不會給侯爺和佳榕機會翻盤的。”傅遙垂眸,神情不免有些沮喪。
“不瞞姑娘,那太仆寺卿絕對是有備而來,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可信,還找來了售賣那枚珊瑚墜子的珠寶鋪掌櫃,還有製作那枚珊瑚墜子的手工工匠,證據充足。”
“再充足的證據都是假的。”傅遙說,口氣有些沉重,“可他們想置佳榕於死地,卻是真的。隻怕不多時,就會傳來消息,說侯府遺失的那枚珊瑚墜子,又離奇的出現在了侯府某處,到時候,侯爺與佳榕便更是百口莫辯了。”
杜睿聞言,低聲應道:“姑娘,侯府遺失的那枚珊瑚墜子,的確才從侯府上找到。”
聽了這話,傅遙心頭猛地一震。
眼下,已經沒有任何詞句能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能算計人算計到這個份兒上,李元徽果然已經不是人了。
雖說眼前的案子,也並非天衣無縫。
可即便他們能抓住幾個疑點,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有利的證據來佐證這個疑點。
倒是太仆寺卿那邊,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姑娘,還有……”
“睿叔說吧。”
“據公子派去太仆寺卿府上探查的人說,這陣子丞相李元徽府上的一個門客,來往太仆寺卿府十分頻繁。可見太仆寺卿與李丞相的確有勾結。”
“狼狽為賤!”傅遙心中忿忿,“你們說,李元徽這個老匹夫究竟害過多少人,傷過多少人命。我真恨不能提刀闖去丞相府,親手殺了這老匹夫。”
“要殺也是奴婢去殺。”楚莘也是滿腔的憤恨,“奴婢不怕死,隻要姑娘一聲令下,奴婢這就去宰了那老東西。”
一聽這話,杜睿就急了,“姑娘和小楚姑娘稍安勿躁,切不可亂來。”
傅遙聞言,輕歎一聲,“睿叔當我傻?若刺殺李元徽真那麼容易,那老匹夫隻怕早就死了幾百回了。我是不會拿我傅家滿門的性命胡來的。”
傅遙的話,也道出了杜睿的心聲。
若殺李元徽真那麼容易,他早在六年前就殺去丞相府,為輔國公一家報仇了,哪還能由得李元徽那個狗賊活到如今。
“對了睿叔,我托兄長幫我查的那個張嬤嬤可有消息。”
杜睿點頭,“昨夜,公子連夜就派人去了那張嬤嬤的住處,可那裏早已是人去樓空。人或許已經遇害,但也可能是逃走了。公子那邊已經派人繼續追查,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