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又是在這荒山野嶺的,也不知會不會有野獸出沒,是需要點個火把來壯壯膽。
可是一個被劫持的人,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若是身揣打火石,手持火把的回去,那不就太奇怪了嗎?
所以鄒淺給的打火石,與傅遙而言根本毫無用處,但傅遙還是將打火石收進了隨身的小荷包內。
心想,這東西雖然眼下無用,卻保不準日後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方才,她與鄒淺的談判姑且還算順利,但傅遙心裏卻依舊沒有確切的把握,能盡快見到唐意。
眼下這一計,已經是她破釜沉舟的最後一計了。
若是還不能叫她順利與唐意見上一麵,她也無計可施了。
所以這回的事,就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
今夜烏雲遮月,月光暗淡,路黑難行。
傅遙不辨方向,就隻能跟著感覺往回走,隻盼能盡快與前來尋她的救兵碰麵。
在通常情況下,當一個人視線受阻的時候,耳力就會相應的變好。
傅遙是率先聽到了馬蹄聲,才循聲望見遠處跳動的火把。
得救了!
傅遙趕緊朝著火把所在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大聲呼喊揮手。
馬上的周佳木隱約聽見傅遙的呼喊聲,其他人似乎也都聽見了,眾人便循著呼聲找去,果然發現了正向這邊奔逃的傅遙。
周佳木一見真是傅遙,趕緊下馬,飛奔上前,“阿遙,你沒事吧,那刺客可有傷你。”
麵對周佳木熱切的關懷,傅遙問心有愧。
但眼下,她心中尚有顧慮,所以還不能告訴周佳木有關唐意的事,更不能向他透露今夜劫持事件的真相。
於是隻能應道:“僥幸逃過一劫。”
盡管傅遙安然無恙,但周佳木仍是心有餘悸,“今日之事,實在是太危險了,索性你安然回來了,否則……”
“佳木,對不住,今夜之事,是我擅作主張引起的,是我太冒失了。”
雖然不能告訴周佳木實情,但這個錯,傅遙是誠心認的。
周佳木聞言,忙將身上的鬥篷解下,給傅遙披上,“好在有驚無險,你人沒事就好。咱們本來也沒想著能從那刺客口中拷問出什麼,跑了便跑了,你不必自責。”
害的佳木為她擔心,害的這麼多人深更半夜的為她奔波,傅遙心裏怎麼能過意的去。
這廂正預備再說點兒什麼,周佳木卻溫和的與她笑笑,柔聲說:“阿遙,你別想那麼多,咱們趕緊回去吧。”
傅遙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阿遙,你能騎馬嗎?”周佳木問。
“能。”
“那你騎我的馬。”
“不用,我和楚莘騎一匹就好。”傅遙說著,便來到楚莘的馬前,上了馬。
一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別院。
傅遙回去時,周佳榕依舊睡的很沉很安穩。
傅遙慶幸,索性今夜的風波,沒有驚動佳榕,否則她心裏更過意不去。
因為先前那一通折騰,裹在傅遙右手上的白棉布髒了也鬆了,傅遙便叫楚莘再去找一塊幹淨的來。
楚莘趕忙依照傅遙的吩咐,將東西找了來。而除此之外,楚莘還一並拿來了藥膏,意在給傅遙再上一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