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傅遙答。
周佳木聞言,顯得有些遲疑。
他原本打算將謀些事,徹底與傅遙講明。
但眼下,似乎並不是很好的時機。
周佳木記得太子爺先前曾說過,有些話他想當麵與傅遙說。
隻是……
罷了,隻要眼下,阿遙不再為太子爺與佳榕的親事難受就好。
周佳木尋思著,便望著傅遙,淡淡的笑了笑說:“現在不懂,以後會懂的。”
傅遙聽了這話,忙將臉別去了一邊,沒應聲。
看似泰然,實則心裏卻慌亂的很。
這幾日,佳木和佳榕兄妹倆不隻一次的暗示過她。
傅遙不傻,知道兩人都在極力的向她傳遞,太子爺對她有意的訊息。
傅遙也不是不信周氏兄妹的話,卻覺得這種事,還是要太子爺當麵與她說才作數。
可即便太子爺真的當麵與她說了,又能如何?
她與太子爺,隻能止於心動而已。
不為別的,隻為太子爺是大夏未來的天子。
在走向天子之位的路上,太子爺需要的不是一個與他兩情繾綣的妻子。
他需要的是一個出身非凡,家世顯赫,能幫他在奪儲之路上乘風破浪的妻子。
傅遙深知,她終究不是那個能幫太子爺坐穩天下的人。
其實,這回佳榕痛失成為太子妃的機會,傅遙心裏並未因此感到絲毫喜悅。
反到覺得有些惆悵。
比起旁人,傅遙到寧可太子爺娶的是佳榕。
至少佳榕個性率真,是個心性純良之人。
若換作其他人,還不定揣著什麼心思,對殿下、對這天下有怎樣的圖謀呢。
今日,若非周佳木提起,傅遙是不願去想這些事的。
這種事,剪不斷理還亂,越想就越是傷神。
但對那個人,她卻總是忍不住要牽腸掛肚。
“阿遙,你的手還疼嗎?”周佳木又問。
“還好。”傅遙答。
“你放心,你的手不會白傷,也不會白疼。”周佳木說。
“什麼意思?”
周佳木聞言,與傅遙一笑,“看著吧,今日之內,定會有人受斷指之痛。”
斷指之痛?
傅遙聽周佳木的話中之意,這個斷指並非真的斬斷手指,而是有人將要承受如斷指一般的痛苦。
她不免好奇,“是誰?”
周佳木有意想賣個關子,“稍後就知道了。”
既然周佳木不急著說,傅遙也不急著知道。
好戲不怕晚,總要耐住性子才行。
馬車在輔國公府門前停穩,傅遙原本想邀周佳木進去坐坐再走,周佳木隻道來日方長,這就要回去。
臨走前,周佳木又特意寬慰傅遙,說有些事不必多想,想的越多,心中的顧慮就越多,人也越累。
倘若對某些事,不知該如何抉擇,那就問問自己的心。
周佳木說的這些話,很是耐人尋味。
但傅遙心裏清楚,周佳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為她著想。
她心裏很感激。
……
傅遙這一離府就是將近十日,許婆婆每日都要念叨傅遙好幾遍。
眼下,終於是將人給盼回來了。
許婆婆眼尖,傅遙一進屋,她就一眼看見傅遙的手,似乎是受傷了。
少不了要細細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