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芩的口氣中,隱約夾雜著幾分迫切,傅遙心中的某個念頭更加篤定。
於是立即回絕說:“芩兒不必勉強,就安心留在府上修養吧。”
蘇芩聞言,正欲說什麼,傅遙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成了,楚莘這傷需要靜心修養,大家都杵在這兒,楚莘也沒法安心,都散了吧。”
許婆婆是看著傅遙長大的,隻要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傅遙究竟是高興還是生氣。
傅遙方才說的那句話,口氣聽來明顯有些生硬,像在與誰置氣似的。
許婆婆曉得,傅遙性子向來和婉寬厚,從不會輕易動怒。
眼下為何忽然就惱了?這是衝著誰?
看樣子,到像是衝著蘇芩。
可他們姑娘一直都把蘇芩當是親妹妹看待,怎麼會突然就惱了她?
許婆婆隻覺得疑惑,但眼下這種情形,她也不方便發問,於是便張羅著眾人出去了。
在將眾人都揮退以後,傅遙才與楚莘說:“先前人多不方便,眼下你可以告訴我,紅棗究竟是為何受驚了吧?”
“回姑娘,紅棗是忽然就發了狂,奴婢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
“楚莘,你別騙我。”傅遙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著楚莘,“紅棗性子溫馴,又是訓練有素的軍馬,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狂傷人。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芩兒?”
一聽到蘇芩的名字,楚莘明顯一怔,趕忙應道:“姑娘就別追究了,索性我也沒有大礙。”
見楚莘這架勢,是不打算與她說實話了。
傅遙想著楚莘眼下剛受了傷,需要好好休養,她也不好繼續逼問下去。
心想,即便楚莘不肯說,也會有其他人能幫她答疑解惑。
於是,傅遙也沒再追問什麼,在好生囑咐了楚莘幾句之後,便告辭了。
……
一從楚莘房裏出來,傅遙就直奔馬舍。
沒有人比老楊更了解紅棗這匹馬,老楊一定知道,紅棗為何會突然發狂。
可是先前,老楊似乎是有所顧忌,所以不肯與她道明實情。
眼下,她一定要找老楊,將此事徹底問個清楚。
見傅遙獨自一人找了過來,老楊明顯有些緊張。
傅遙也沒含糊,立即追問老楊紅棗忽然受驚發狂的原因。
一開始,老楊直搖頭,說他真的不清楚。
但經不住傅遙的一再追問,漸漸的,老楊便鬆了口,求傅遙別為難他。
傅遙不依,繼續逼問,老楊才說,是楚莘叫他別說的。
如此,紅棗受驚傷人一事,還真是有不小的隱情。
這樣一來,傅遙就更不肯走了,與老楊說:“楊伯若是不肯告訴我實情,我今兒就不走了。”
老楊也是被傅遙逼的沒辦法,心裏想著,若能讓事情真相大白也好,於是便吐口說:“姑娘去瞧瞧紅棗的脖子。”
傅遙聞言,立刻去到紅棗身邊。
因為才受過一番驚嚇,紅棗明顯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但因為本性溫馴的緣故,紅棗並未對傅遙表現出任何敵意。
當傅遙抬手撫摸它的時候,它雖然緊張,卻並不排斥。
如此溫順乖巧的馬兒,竟然會突然發狂傷人,這其中必定是有莫大的冤屈。
傅遙便又往前湊了湊,聽了老楊的話,仔細觀察紅棗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