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話還沒問完,唐意便作罷。
他望著傅遙,靜默了片刻,才接著說:“阿遙,從今往後,你隻管過你順遂安康的日子,隻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就好。”
“這是什麼混帳話!”傅遙聞言,多少有些寒心,“我與唐意哥哥在發遣的路上,一路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同生共死。我隻把你當是我的親哥哥一樣……你總叫我信你,可是你,為何就不肯信我。可知有些事,並非唐意哥哥你想的那樣複雜,你為何不肯聽我的勸告,執意要走這麼多彎路?唐意哥哥,你隻要答應離開李家,擺脫李元徽,太子爺必定會想法子幫唐叔叔伸冤報仇的。”
麵對傅遙苦口婆心的勸說,唐意卻仍無動於衷。
“阿遙,這是我的家仇,不是你的家仇,更非太子的家仇。我一定會親手斬殺仇人,為我爹,為我唐氏一族冤死的親人報仇。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好好活著。”
聞言,傅遙心中遲疑,“唐意哥哥,你可知你真正的殺父仇人是誰?”
唐意點頭。
“不,你根本不知道,否則你不會認賊……”
“誰?誰在那邊?”
沒等傅遙把話講完,就被忽然冒出來的詢問聲給打斷了。
透過樹枝的縫隙,見隻兩個侍衛打扮的男子,正往這邊來,唐意知此地不易久留,便與傅遙打了個眼色,示意傅遙快走。
傅遙還有話沒與唐意講清楚,可顯然,今日是沒機會把話說完了。
傅遙無奈,隻能別過唐意,匆匆離去。
……
因為躲閃匆忙,傅遙不免有些著急慌張,隻管往前跑,壓根就沒注意前方的路。
一個拐角,便迎麵撞上了個人。
這廂,傅遙正預備好聲與人家賠個不是,抬頭一瞧,見被她撞到的倒黴人,不是旁人正是太子爺。
傅遙趕忙往後退避兩步,恭恭敬敬的給崔景沉道了一聲安好,順便賠罪。
崔景沉聞言,卻沒應聲,上前一步,直接拉過了傅遙的右手。
傅遙被崔景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回抽拽自己的手。
可憑傅遙這點兒力氣,哪能抵的過崔景沉。
手依舊被崔景沉牢牢的攥在手心裏。
“我聽說你的手被馬韁勒傷了。”崔景沉邊說邊翻過傅遙的手掌,仔細瞧了瞧,見傅遙的手心處的確是有幾道磨紅的痕跡,不禁皺眉,而後低頭貼上去,輕輕的用嘴呼了幾口氣,“疼不疼?”
傅遙的手心,本來是有些疼,可經崔景沉這麼一吹,她隻覺得手心麻酥酥的,整個人也跟著輕飄飄的。
但眼下,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傅遙便趕忙應了一聲,“無礙。”便又嚐試著想從崔景沉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誰知她越是掙紮,崔景沉的手就握的越緊。
傅遙有些急了,也顧不得什麼口氣,隻得與崔景沉說了句,“快放開。”
“不放。”崔景沉應道,口氣十足的霸道。
一聽這話,傅遙就不樂意了。
不錯,她是心悅太子爺不假。
可太子爺也不能仗著這點兒,就戲弄於她。
“我本以為殿下是個君子,卻沒想到竟是個專會欺負人的無賴。”
“無賴?還有更無賴的。”崔景沉說著,立刻傾身上前,捧起了傅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