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一問,傅遙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反問寧安公主一句,“哥和嫂子預備去嗎?”
寧安公主點頭,“敬王是我皇族宗室中,最德高望重的長輩,於情於禮你哥和嫂子都該賣敬王這個麵子。況且,若論起來,崔撼也算是嫂子的堂弟,堂弟大婚,堂姐哪有不出席的道理。”
“嫂子說的是,你和我哥是該去。”
“那妹妹呢?”寧安公主又問。
“我……”
見傅遙似乎有些為難,寧安公主忙說:“若妹妹不想去,咱們就不去,大不了稱病,敬王那邊也說不出什麼。”
若問傅遙的意思,她必定是不願去的,但有些事,可不能由著自個的性子來,“嫂子,這回我必須去。”
“妹妹何出此言?”
傅遙也不遮掩,便把心中所想,盡數與寧安公主吐露,“近來,李芝蘭為景沉自戕的事,在整個京都城內傳的沸沸揚揚。眼下,敬王府那邊特意邀我這個準太子妃去喝喜酒,倘若我借故不去,難免會引人揣測,隻當是咱們這邊心虛,所以才想著要避嫌。換句話說,若崔撼與李芝蘭大婚當日,我大大方方的去了,前陣子瘋傳的那些流言,保不準就會不攻自破。我想,敬王府特意下帖子請我,也正是這個用意。”
“妹妹說的有理。”寧安公主**,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而她之所以猶豫,就是擔心,“我怕妹妹去了,會覺得不自在。”
“不是還有哥哥和嫂子陪著我嗎?”傅遙口氣輕快,並不覺得十分為難。
“既如此,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是,回頭我得趕緊命人給這對新人備上一份厚禮,萬萬不能在這當口上失了禮數,叫人拿住把柄。”
寧安公主點頭,“妹妹放心,嫂子會幫妹妹多參詳的。”
……
傅遙又與寧安公主聊了一陣兒,寧安公主派去給傅遠報平安的小廝就回來了。
“公主,國公爺吩咐奴才給您捎句話,說他今夜要到定遠伯府赴宴,恐怕要晚些回來。還叫奴才告訴您,他一定不會貪杯,請公主您放心。”
寧安公主聞言,微微頷首,就示意那小廝退下了。
“定遠伯?妹妹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傅遙問。
“是父皇才封的。”寧安公主答,“妹妹這陣子事多忙碌,大約沒留心這件事,卻不知關於這定遠伯的事跡,早已在京都城內傳遍了。”
“哦?什麼事跡,嫂子快與我說說。”
寧安公主也不賣關子,立馬與傅遙講道:“這位新晉的定遠伯,原本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步兵校尉,前陣子奉旨押送一批軍糧去涼州前線,誰知剛到涼州境內,就路遇敵軍的埋伏。麵對敵軍的野蠻搶殺,這定遠伯卻沒慌張退卻,帶領著將士們誓死護住了幾百車的軍糧。戰後自己卻重傷昏迷,軍醫竭盡全力的救了快半個月,人才揀回一條命,卻不幸瞎了一隻眼。”
話聽到這裏,傅遙不禁歎,“這定遠伯還真是忠勇,如今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