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望著傅遙,不禁歎道:“倘若我家阿柔,能有傅姑娘一半的乖巧懂事就好了。”
這廂,魏氏正與傅遙說著崔柔,崔柔就派丫鬟過來了。
說是想在她那兒見見傅遙。
魏氏聞言,少不了要責怪崔柔不懂事,吩咐前來遞信兒的丫鬟說:“咱們府上可沒有叫客人奔波的規矩,你回去告訴柔姑娘,她若是想見傅姑娘,就叫她過來這裏見。”
魏氏倒是個知書達禮的人,即便她那樣疼惜自己的女兒,也不縱了崔柔失禮放肆。
都說敬王府治家嚴謹,家教森嚴。
傅遙今日總算是親眼見識了。
可魏氏那邊一定要逼著崔柔過來見她,那是人家對她客氣。
倘若她這邊不客氣回去,就會顯得她這個人不識趣,擺架子。
於是,傅遙便與魏氏說,“今日我隻當是親戚之間串門子,可沒把自個當客人。既然柔姑娘想叫我去她那兒坐坐,我去就是,何必非要勞動柔姑娘過來。”
“這怎麼能成,還是叫阿柔來見傅姑娘才好。”
“柔姑娘那邊,保不準是有什麼私房話要與我講,怕此處人多不方便說,還是我過去吧。”
一聽這話,魏氏才又露出笑容來,“是啊,傅姑娘與我家阿柔年紀相仿,必定有好些話能聊,你們姐倆能湊在一處多熱絡熱絡也好。來人,好生將傅姑娘送到柔姑娘那兒去。”
傅遙聞言,立馬起身與魏氏微微福了福身,“那我就暫且別過夫人了。”
魏氏笑笑,“傅姑娘難得來府上一回,一定要留用了午膳再走。”
“那傅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傅遙隨丫鬟出了花廳,向崔柔的住所走去。
上回來敬王府的時候,傅遙就覺得敬王府很大,今日再這麼一走,傅遙忽然覺得敬王府比他想像的更大。
從花廳出來,當真是走了好一陣,才走到崔柔的住所。
原以為崔柔身為敬王唯一嫡出的孫女,地位尊崇,所住的地方,必定是富麗堂皇。
誰知,卻是出乎意料的雅致和素淨。
叫人一踏進來,就覺得心裏說不出的自在舒服。
未等傅遙步入正屋,崔柔就匆匆打屋內迎了出來。
崔柔本就長的十分秀氣,今日一身粉衣,將人襯的越發嬌俏可人。
崔柔匆匆上前,與傅遙施了個平禮,瞧神情,似乎是有些不自在。
傅遙也沒多話,立刻衝崔柔淡淡一笑,回了她一禮。
“傅姑娘進屋坐吧。”崔柔說,依舊不敢看傅遙的眼。
傅遙聞言,便大大方方的隨崔柔進了屋。
這廂,傅遙才進屋站下,還沒等好好看清這屋內的陳設,崔柔就將屋內侍侯的丫鬟,都遣了出去。
傅遙不明所以,正覺得奇怪,崔柔就忽然毫無征兆的跪倒在地。
“傅姑娘請受我一拜。”
因為一切都發生的過於突然,傅遙機敏,也未能及時反應過來。
“若無傅姑娘出手相助,我恐怕便要死於非命,傅姑娘的恩德,我一定會銘記於心,來日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傅姑娘的恩德。”崔柔說著又要衝傅遙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