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莘是為了兆裕好,卻別扭著不肯說出來。
而兆裕即便不算榆木腦袋,也是半顆榆木腦袋。
隻當楚莘是真的厭他,不願看見他,於是便沒再多言,“小的恭送傅姑娘。”
傅遙見兆裕身上的衣裳,幾乎都被大雨淋透,也想叫他趕緊回去換身幹爽的衣裳。
於是,也沒與兆裕囉嗦,便轉身上了馬車。
人剛上車坐穩,就聽車外傳來兆裕的聲音,“這傘,楚姑娘拿著吧。”
“我才不願欠人人情,你自己留著用吧。”話音剛落,就見楚莘上了馬車。
馬車催動,緩緩的駛離了棲雲小築。
傅遙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向外張望,見兆裕撐著傘站在原地,並未立刻離開。
這是送人的禮貌。
兆裕這個人,有情有義,又細心識禮,傅遙尋思著,不禁望向楚莘,“兆裕這個人很不錯。”
楚莘聞言,隻道:“姑娘,我遲早要把他打的跪地求饒。”
“楚莘,靠武力征服,是男人處事的方式。你可是個姑娘,想要征服兆裕,不必非要通過打架。”
聽了傅遙的話,楚莘當即紅了臉,“姑娘說什麼呢。”
“我沒說什麼呀。”傅遙答,接著便掏出帕子遞給楚莘,叫楚莘擦擦沾到發上和臉上的雨水,“楚莘,你得記住,你是個姑娘,萬事不必那麼要強。”
楚莘點頭,“是,我聽姑娘的。”
……
傅遙是個急性子,回府以後,隻稍歇了一會兒,便命楚莘準備了紙筆,要給雍王崔景琪擬定藥膳方子。
據傅遙了解,雍王之所以身子虛弱,不光是因飲食不規律,睡眠不足的緣故。
同時還伴有心悸憂思,肝氣鬱結之症。
因為雍王的病因比較複雜,所以要擬定一套適合雍王體質的藥膳,並不是很輕鬆容易的事。
傅遙修修改改,終於在第二日午後,兆裕來取方子之前,將整套的藥膳方子給寫好了。
大白天的,為了避嫌,傅遙自然不好將兆裕請進來,於是便將藥膳方子交給楚莘,叫楚莘給兆裕送出去。
楚莘雖然不大情願,但隻要是傅遙的吩咐,楚莘就沒有說不的。
於是便揣上藥膳方子,往後門去了。
總算了了一樁心事,傅遙也能暫且鬆口氣。
她原本打算到軟榻上臥下,曬著太陽,眯會兒午覺。
可思來想去,卻不大放心楚莘那邊。
萬一楚莘和兆裕一言不合,又動手打起來怎麼辦?
傅遙是不擔心楚莘吃虧,畢竟兆裕是個君子,是不會也不敢再傷楚莘了。
但要是楚莘一個失手,把兆裕給打傷了,雍王那邊她要如何交代。
於是,傅遙趕緊坐起身來,打算去後門看看。
這廂,傅遙剛踏出屋門,就見杜睿正站在桐芳苑的大門口與紫珠說話。
見傅遙出來了,杜睿忙與紫珠擺手,接著便迎上前,“以為姑娘在歇午覺,還猶豫著該不該叫紫珠丫頭進屋通報。”
“睿叔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杜睿答:“姑娘前陣子托我去查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傅遙聞言又驚又喜,“這麼快?”
“是,因為知道姑娘急著要結果,所以我便動用了一些關係。”
“勞煩睿叔為我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