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傅遠夫婦一片赤誠的關懷,芸熙很是受用。
“回表姐和表姐夫,阿遙姐姐疼我,待我很是仔細周到,我哪會缺什麼。”芸熙說。
寧安公主聞言,滿眼疼惜的望向傅遙,“我們阿遙是最貼心懂事的。”
傅遙笑了笑,順勢與寧安公主說:“嫂子,我昨兒與芸熙說好了,明日我會帶芸熙在京都城內各處轉轉,好叫芸熙多熟悉熟悉咱們京都的風土人情。我既要出門,可得問問嫂子,嫂子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我可以順便幫嫂子采買回來。”
“嫂子這兒什麼都不缺,妹妹和芸熙表妹隻管玩你們的去,但要記得,天黑前回來。”
傅遙立馬點頭,應了聲是。
早膳畢,傅遙照例去後院打理她種的那些藥草。
芸熙粘人,就愛寸步不離的跟在傅遙身邊。
但芸熙並不討人厭,她隻管安安靜靜的跟在你身邊,你不與她說話,她絕對不主動開口。
像這樣乖巧懂事的姑娘,誰不喜歡。
傅遙一邊擺弄藥草,一邊與芸熙閑聊,氣氛輕鬆而融洽。
“我真佩服姐姐。”芸熙說,“在錦州的時候,我曾見過姐姐打馬球,姐姐馬球技藝精湛,不輸男子。而姐姐不止能武還能文。姐姐可知,你是我見過醫術最高明的女子。我是真羨慕姐姐,能這麼有本事。也怨不得大家都那麼喜歡姐姐了。”
能得到芸熙的稱讚,傅遙自然高興,卻不至於忘乎所以,“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妹妹不喜騎馬,所以才會覺得馬球難打,而妹妹也是因為不懂醫理,才會覺得醫術高深。不錯,我懂的事,妹妹是不擅長,可同理,妹妹懂的東西,我也都一竅不通。妹妹精通琴棋書畫,可我不光不懂得彈琴和作畫,連字都寫的不好看。妹妹說羨慕我,卻不知我也很羨慕妹妹。”
“懂得琴棋書畫算不得什麼本事,妹妹學藝不精,還須得勤加研習。”芸熙頗為謙遜的應道,“可要說畫藝精湛,周公子的畫就畫的極好。當日在錦州別院,周公子筆下的梅花,是我見過畫的最好的梅花。”
就如芸熙所言,傅遙也看過佳木畫的那幅梅花,且印象深刻。
傅遙記得那幅畫構圖精妙,將梅花或含苞待放,或盛開的美態描繪的栩栩如生。即便是她這個外行,也覺得那幅梅花畫的很好。
而在芸熙這個一心思慕佳木的人眼中,那幅梅花圖,隻怕已經被芸熙在心裏奉為神作。想必眼下,一定被芸熙當寶貝,仔仔細細的收藏在哪兒了。
望著芸熙一說起佳木就雙眼閃閃發光的樣子,傅遙心裏多少有些糾結。
那日朱雀湖邊再度重逢,佳木待芸熙的態度禮貌且疏離。
但芸熙似乎並未打算知難而退。
看來芸熙已經彌足深陷,無法自拔了。
麵對芸熙對佳木這股子令人詫異和欽佩的執著,傅遙覺得她對此已經無能為力了。
……
待整理完藥草之後,傅遙便帶著芸熙回了屋。
剛到榻上坐下,傅遙就很自然的拿出放在矮幾底下的針線筐,穿針引線,要繼續繡那枚答應送給太子爺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