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一問,佳榕大大方方的回道:“我方才在前廳已經見過遠哥,也見過寧安公主了。沒想到寧安公主竟生的那樣好看,姐姐在信中怎麼都沒跟我說過。看著遠哥和公主,我才真真明白,何為郎才女貌。”
能聽佳榕由衷的說出這些話,傅遙心中深感欣慰。
她原以為佳榕曾一心思慕過傅遠,如今見傅遠與寧安公主夫妻恩愛繾綣,心裏會不是滋味。
看來,是她多慮了。
佳榕豁達,眼見是真的放下了。
“姐姐不知,我就是算到今兒是休沐的日子,遠哥一準兒在家,所以才特意來拜見的。但今早起來飄的那場小雨,可把我給嚇著了。不過好在天公作美,那雨不多時就停了。”
“的確是天公作美。”傅遙答,“我晨起一見下雨,還以為這雨要如前陣子一般一下就是三五日呢,沒想到說停就停了。”
“是啊,若這雨真是一下好幾天,我就要再等好幾日才能來見姐姐,我可等不了。”
傅遙笑笑,“好了,不扯這些,你快告訴我,這幾日回去可有按時服藥?”
“姐姐放心,我這幾日是一副不落,按時按點的服藥。姐姐不信,可以查查。”佳榕說著,便將手遞到了傅遙手中。
傅遙正有此意,便仔仔細細的給佳榕號了脈。
經傅遙診過,佳榕的身子恢複的很快也很好,不過,“藥還得繼續吃,不準懈怠了。”
“妹妹知道。”佳榕答應說,“其實不必姐姐交代,我哥在服藥一事上也盯我盯的很緊。我哥料到我今日一定會在府上玩到天黑才肯回去,就硬逼著我把午後要服的藥帶來。我便與我哥說,姐姐這兒什麼藥沒有,何必麻煩。誰知我哥還是把藥給揣來了。”
“你哥他也來了?”
“是,眼下應該正在前廳與遠哥說話呢。姐姐不知,我哥和遠哥聊的可高興了,公主和我都插不上話。後來,公主見我坐在一旁直打哈欠,便叫人帶我到桐芳苑找芸熙姐姐說話了。”話講到這裏,佳榕有意壓低了音量,小聲說,“姐姐,我從前聽傳言說,寧安公主是個十分彪悍的女子,我隻當公主為人霸道,很不好相處,卻沒想到公主待人竟這般和氣。”
傅遙聞言,笑答:“我嫂子一貫的愛憎分明。對厭惡的人,從來都是冷麵相對。既然對妹妹和顏悅色,那就說明我嫂子喜歡妹妹。”
佳榕聽了這話,明顯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隻有像姐姐和芸熙姐姐這樣好性子的人才不嫌棄我,願意跟我一起玩呢。”
“你呀,最討人喜歡了。”傅遙挽著佳榕的手,滿眼疼惜的說。
芸熙也忙跟著點點頭,“我也愛與佳榕妹妹一處說笑。”
傅遙曉得,芸熙性子沉靜,照理來說應該不會與佳榕這種性子活潑的姑娘投契。
想來芸熙如此喜歡佳榕,大概是因為佳木的緣故,愛屋及烏。
“對了,我來時見芸熙姐姐正在刺繡,姐姐針下的圖案新奇,我過去從未見過。不知姐姐繡的是什麼稀罕東西。”佳榕與芸熙說。
芸熙聞言,立即答道:“回妹妹,我繡的是白澤。”
“白澤?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