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好似被貓抓心輕輕撫過,傅遙覺得很舒服,但同時又覺得很癢。
恍惚中她抬起手預備抓抓臉,沒成想自個的臉沒抓到,卻抓到了一隻手。
這好好的,怎麼會多出一隻手來?
傅遙有些納悶,隨即便猛地驚醒過來。
慌亂中,傅遙騰的一下就從臥榻上彈坐起來。
這一坐不要緊,額頭直接撞上了一硬物。
傅遙瞬間眼冒金星,險些暈死過去。
而另一邊,與傅遙撞在一起的“硬物”,似乎也被撞的不輕,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這聲“哎呦”怎麼聽來如此耳熟。
這聲音分明就是……
傅遙勉強定下心神,捂著被撞疼的額頭,緩緩抬起頭來。
見眼前一樣扶著額頭望著她的人,不是太子爺又是誰。
傅遙從前還沒發現,今兒可算是見識了,太子爺的腦袋未免也太硬了,石頭似的,可知她方才還以為是什麼人想要偷襲於她,拿石頭拍她的腦袋呢。
但此時此刻,太子爺的頭是硬還是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這廂,傅遙正預備發問,誰知還沒等她開口,崔景沉就湊上前,一臉緊張的捧起了她的臉,盯著她的額頭問:“怎樣,可撞疼了?”
見太子爺明明自個也疼的要命,卻不顧自身,急著過來安撫她。
回想方才的場麵,明明有些好笑,但傅遙卻忽然覺得有些鼻酸,眼淚不自覺的就從眼眶中奔湧而出。
見傅遙哭了,崔景沉立刻就慌了神,“很疼是不是?阿遙別哭,我給你吹吹。”
崔景沉說著,便貼上前來,輕輕的在傅遙額頭上呼了幾口熱氣。
傅遙也說不清她為何會哭,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並不是因為怕疼。
想當年,她刀傷,摔傷,打傷,什麼傷沒受過,她都不曾掉下一滴眼淚,眼下這點兒小疼,皺一下眉頭就算完。
既如此,她為何會淚流不止?
傅遙最討厭哭,尤其是當著人前哭。
但眼下,她卻在做她最討厭的事。
若一定要追究個原因,那隻有一個可能。
傅遙傾身上前,靠進了崔景沉的懷中,“我好想你。”
傅遙這一句想念,使得崔景沉的心瞬間就化了。
阿遙怎麼把他想說的話,搶去先了說。
不過這也不要緊,比起用嘴巴說,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說話。
崔景沉隻管將人緊緊擁住,深深的壓進了自己的懷中。
仿佛要將懷裏的傅遙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這樣被崔景沉抱著,傅遙雖然覺得身上有些疼。
但就是這種痛感才叫傅遙切實的感覺到,崔景沉此刻就在她的身邊,這並不是個夢。
也不知究竟這樣相擁了多久,崔景沉才將人緩緩鬆開。
望著傅遙淚眼婆娑的樣子,崔景沉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他立馬問傅遙,“撞的很疼吧?”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胡說,額角都撞青了。”
傅遙聞言,見崔景沉的一邊額角也被撞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