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傅遙剛梳洗完,芸熙就過來了。
因為此番是芸熙頭回在眾多皇親貴胄和名門望族麵前露臉。
所以芸熙今日的穿戴就格外隆重些。
芙蓉色的繡花錦衣,襯了一條香色如意紋紗繡裙,發間一支赤金鑲碧玉石的簪子華貴卻不俗氣。
芸熙隨她娘親,本就生的清麗端秀,經這樣一番悉心打扮,人就更加嬌美奪目了。
傅遙看的都挪不開眼,直誇芸熙好看,好看到都要搶了新娘子的風頭了。
芸熙臉皮薄,不經誇,“姐姐慣會取笑我的。”
“我疼妹妹還來不及,怎麼舍得取笑妹妹。妹妹今兒是真好看。”
“我縱使再好看,也不及姐姐好看。姐姐今兒這身衣裳的顏色可真別致,若妹妹沒看錯,這該是煙紫色。”
“是叫煙紫色。”傅遙應道,“不過,我可不懂得分辨什麼煙紫還是粉紫,就是覺得這顏色瞧著清爽,就叫裁了衣裳。我記得這料子應該還有一匹,若妹妹喜歡,我立馬吩咐人撿了時興的樣式,也給妹妹裁一身。”
“姐姐生的膚白,穿這個顏色好看,妹妹可襯不起這個顏色。”
說到膚白,傅遙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太子爺。
太子爺長的清俊雋雅,穿這煙紫色一定會很好看。
隻可惜太子爺身為男子,又是當今太子,倘若真裁這樣顏色的一身衣裳穿,必定會被人說不夠莊重。
就像今日,太子爺和眾位皇子都要穿與身分相符的品服前去赴宴一般。
這才是莊重,也才合乎規矩。
不過在傅遙看來,隻要人長的好看,縱使一身粗布麻衣,也掩不住其氣度。
顯然,太子爺就是這樣的人。
“既然妹妹不願穿煙紫,那就給妹妹裁身櫻草色的衣裳吧,盛夏時節,更宜穿些俏麗的顏色。”
“說到俏麗,有誰比佳榕妹妹更適合穿顏色俏麗的衣裳。”
“是,佳榕是喜歡穿些嬌豔顏色的衣裳。”傅遙應道。
“姐姐,我這兒正好有佳榕妹妹的尺寸,不如就把那匹櫻草色的料子,給佳榕妹妹裁身衣裳送去吧。眼下,佳榕妹妹正病著,得了新衣裳穿,佳榕妹妹心裏也能高興些。”
“你啊,總是為旁人著想。”
“姐姐才是,總為我和佳榕妹妹打算。對了姐姐,周大哥今日一準兒會與太子表兄一道去丞相府赴宴,那佳榕妹妹呢,也會去嗎?”
傅遙笑答:“妹妹方才還說佳榕正病著,這會兒竟忘了。”
“哎呀,我怎麼糊塗了,佳榕妹妹正病著,哪能出門。”
“正是呢。”
芸熙是糊塗,但傅遙心裏卻清楚,縱使佳榕眼下沒長智齒,今日也不會到李府喝喜酒。
畢竟,佳榕身上還背負著一條命案。
雖然佳榕在這件事中全然無辜,但在沒有將能證明佳榕清白的關鍵人物捉拿歸案以前,在旁人眼中,佳榕就是縱馬傷人,害孟府二姑娘慘死於馬蹄之下的凶手。
自然,這樣的話傅遙是絕不會與芸熙說的。
……
早膳桌上,傅遙特意勸芸熙撿著幹爽的吃食多吃兩口。
今日,她們二人雖然是要去李府喝喜酒。
但她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去李府上大吃大喝,而是去社交應酬的。
酒席上說說笑笑,你來我往,哪還有暇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