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的辦公室內。
宋知之回神,“爸,劉叔辦公室沒有這罐茶。”
“那可能是泡完了。”宋山不在意的道,“不過劉助理會在我喝完前就給補上的。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斷過。我這喝茶的習慣,還是劉助理給我將就出來的。”
口吻中,還帶著些感謝。
宋知之輕咬著唇瓣。
“對了,劉助理去哪裏了,今怎麼還沒來?”宋山自顧自的道。
宋知之沒有回答,此刻自然什麼都沒。
宋山給劉助理撥打電話,電話沒人接聽。
宋山更詫異了,“怎麼不接電話?也不來上班?”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有事兒他會提前給我的。”宋山有些不放心,“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應該不會吧。”宋知之應付著。
宋山想了想,“再等一會兒。”
今是等不到的。
宋知之看了看時間,突然發現此刻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差不多半個時了。
她驚呼一聲。
宋山看著她,“怎麼了?這兩沒睡好嗎?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似的。”
“今早上有招標會!”宋知之一邊著,一邊大步往外跑去。
宋山看著自己女兒匆匆忙忙的背影。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宋知之急急忙忙的坐著電梯回到辦公室。
剛走向自己的作為,李晟就連忙過去走向她,“宋組長,今招標會你怎麼遲到,現在所有人都在等你,包括各大企業集團。”
宋知之連忙過去抱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往招標會會議室趕去。
去的時候。
所有人都在等她。
她作為項目負責人遲到,確實是一件恨不妥當的事情。
宋知之看著章鬆臉色有些不好。
她聲的道了歉,然後坐在了招標會現場。
財務部的工作人員宣讀了招標的紀律,然後在攝像頭的監控下,所有人將自己的招標文件拿了出來,現場一個一個核對招標項目,按照之前就設定好的規則,評出最優的中標。
會議時間很長。
宋知之看到了坐在會議室不太顯眼位置的辛早早。
果然,不負所望。
辛早早真的拿著她提議的那個招標文件,出現在了這裏。
要知道,辛早早現在在辛氏的處境是如履薄冰,而她不僅可以在如此環境下進行招投標工作,甚至還能夠投標目前所有企業都不屑一顧的引流項目,宋知之有些佩服。
與其是佩服,不如是欣賞。
從上一世開始,她就一直欣賞著辛早早。
辛早早的成長,真的可以撰寫一部蕩氣回腸的職場文學。很難想象,一個一無所知什麼都不懂的女孩,會成為全球百強的企業家,盡管最後的辛早早變得冷血,作風甚至可以是犀利,可終究,在上一世,辛早早這個名字,就沒有任何女人超越。
媒體後來稱她為商業女王。
辛早早似乎注意到宋知之的眼神,眼眸看過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即離開。
這種場合,誰都知道,絕對不能有私人感情,一談感情,就功虧一簣。
會議室一直很眼熟。
熱門項目競爭很激烈。
好多企業都奔著那些項目,拚得“頭破血流”,唯有辛氏集團獨領風騷的投標了冷門項目,因隻有她一個集團,自然不需要競爭就直接落在了她的頭上,而且剛好和商管設定的投標額底線高出100萬,商管的低價是億9千4百萬,她拿出的投標價格是億9千5百萬,這個投標價格是季白間給她的意見,如果宋知之和季白間之間……
當然,她百分之百相信他們之間絕對沒有任何違背法律的事情。
所以她很佩服季白間。
聽季白間其實也才上班不久,而他就是可以在商場上遊刃有餘到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而她……卻處處,舉步維艱。
持續了一個上午的招標會,招標工作結束。
所有項目都塵埃落定,沒有遺留下任何一個,結束得非常圓滿。
結束前,章鬆作總結發言,對所有人進行了一番官方感謝之後,到正題,“為感謝大家對商管工作的支持,今晚7點,商管將在文悅宴會廳招待各位,不管是否中標的集團企業,都希望大家可以來參加,屆時,商管的重要負責人均會到場。電子邀請函已經發在了在做的手機裏,各位請注意查收。”
“謝謝商管的熱情邀約。”
“一定準時參加。”
“一定準時來,謝謝商管的熱情招待。”
原本嚴肅的招標會現場,此刻變得熱鬧了很多。
又是一番恭維的話語之後,所有人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宋知之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剛坐下,還未喘氣。
章鬆走向她,“宋知之,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是。”宋知之跟上章鬆的腳步。
策劃總監的辦公室。
宋知之坐在章鬆的對麵。
“別緊張,是好事兒。”章鬆笑。
宋知之也笑了笑,“我以為是我今遲到的事情……”
“遲到固然不是什麼好事兒,但鑒於你是初犯,我也不做追求。但不得不,作為商管的管理層,以後一定要以身作則。”
“嗯?”宋知之那一刻一怔。
章鬆笑道,“上麵人力部總監給我,因為你此次的表現尤其突出,上麵領導決定將你升級為策劃部部門三的經理。”
“啊?”宋知之更加驚訝了。
“沒聽錯,就是提拔你了。而且直接越過主管聘為經理,這是商管這麼多年來,還沒有過的特例。好好把握機會。”章鬆帶著恭喜的口吻道。
宋知之心裏自然是喜悅的,那一刻還是有些詫異,“之前的經理胡萊呢?”
“他在前不久的一次內部競聘中,申請去了外省的分管機構。”章鬆,“這也是你的運氣。”
還真的是運氣不錯。
宋知之捉摸著,指不定這是易溫寒給他自己的“運氣”。
仔細想想,胡萊對易溫寒是不毫不掩飾的提拔,中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暫且不,但明顯,胡萊是想讓易溫寒來接替他的位置,她甚至懷疑胡萊的內部競聘或許就是易溫寒的一手促成,最後哪裏知道……人算不如算。
誰知道她會突然殺回來,誰知道她就這麼占了這麼大的便宜。
易溫寒大概氣得跳腳了吧。
而這個時候……
她突然內心一緊。
這個時候的易溫寒會不會按耐不住。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就會瘋狂的反抗。
她咬唇。
“宋知之。”章鬆叫她。
宋知之回神,連忙答應著,“是。”
“想什麼?“章鬆問她。
突然就走神,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誰升職不是無比雀躍的,宋知之反而看上去,滿臉擔憂。
“太受寵若驚了,怕一切不是真實的。”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看你在商管的表現,一路風風火火,我都以為你不怕地不怕。”章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