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峰的父親在旁邊抱著自己的妻子,那一刻卻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叔叔,阿姨……你們保重身體,我相信聶峰會挺過來的。”衛子銘上前安慰。
聶峰的父母才把視線從自己兒子身上移開,他們直直的看著衛子銘,那一刻聶峰的母親突然崩潰的大叫,“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兒子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都是你!我都讓他打拳退伍之後拿著一筆錢做點生意陪在父母身邊,是你讓他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都是你!”
一股腦的,聶峰的母親把所有情緒都發泄在了衛子銘的身上。
衛子銘沒有反駁。
他看著他父母,“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現在對不起有什麼用!”聶峰的母親哭到幾乎斷氣,那一刻又回頭看著自己兒子,哭嚷著,“讓你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聽,讓你好好的在家陪著爸媽你不聽,現在你這樣,有再多錢又能有什麼用,你要是有事兒,你留下這麼多錢我們兩老口怎麼活……”
淒淒涼涼的聲音,在走廊上陣陣響起。
辛早早就這麼看著,沒有話,沒有出一句話,但她眼眶還是紅了,紅了又紅。
如此一直在走廊上陪了很久。
聶峰的父母因為趕路過來,年齡又大了,身體有些支撐不住。
辛早早和衛子銘在醫院給他們開了一個VIP病房,讓他們住進來,可以一直陪著聶峰。
安頓好了一切,衛子銘和辛早早離開。
兩個人安靜的走進電梯。
衛子銘和辛早早都不是喜歡話的人。
兩個人也確實不熟,如果不是宋知之,他們就不會認識。
電梯打開。
衛子銘卻還是開口道,“需要我送你嗎?”
即使整個過程,辛早早都表現著她的堅強她的冷靜她的不動聲色。
但很清楚,她可能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毫無血色的臉上,衛子銘甚至覺得她好幾次可能都要暈倒了過去。
可她就是這麼的一直堅持著。
這一刻也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
她直接走出了醫院大廳。
衛子銘看著辛早早的背影。
這個女人在努力讓自己堅強嗎?
不想任何人的幫助,就想自己一個人,自己一個人支撐著她弱的身體。
辛早早腳步停在醫院大門口。
門口處很多記者。
記者一擁而上。
“辛早早,請問你昨是真的被綁架了嗎?”
“辛早早,聽你被一個變態綁架了,昨晚上你都經曆了什麼?”
“辛早早,慕辭典真的殺人了嗎?你現在是來看慕辭典的嗎?聽他一直昏迷不醒情緒很糟糕,他會不會突然死了?”
“辛早早,你對慕辭典到底有感情嗎?傳聞慕辭典是為了你而殺人的,慕辭典是不是喜歡你的?”
“辛早早……”
辛早早努力的扒開記者。
就是這麼一個可能隨時都會倒下的弱身板,真的一點一點從記者麵前擁擠著離開了。
她一句話都沒有。
回到了自己的轎車上,開車離開。
記者就這麼看著辛早早揚長而去。
這一年的辛早早真的成長了很多,成長了很多很多,但她這一刻,似乎又變得不一樣了。
辛早早沒有回到辛家別墅,也沒有去警局。
她把轎車開到了一個區大門口。
她走進去。
這裏是宋知之的家。
上次訂婚宴的時候,她也到過這裏。
這次,就好像又自然而然的到了這裏。
她走進電梯,按下樓層。
電梯一路往上。
她停下腳步,走到那扇房門前。
她知道密碼。
在她離開後,宋知之把家裏的密碼發給了她。
這裏隻有路狼在住,而路狼已經離開了,所以隻會有她一個人。
她按下密碼。
房門打開。
她走進去,換上了一雙鞋子。
那個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半年之久沒有住過的房子,卻沒有應該有的灰塵。
她走進大廳。
大廳中,她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因為她看到了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不是別的誰,而是路狼。
離開了半年之久並沒有聽過回來已經回來的路狼。
路狼似乎也很詫異此刻看到的辛早早。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對視著彼此。
彼此看著彼此。
好半響。
辛早早和路狼異口同聲。
“你怎麼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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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人想要看到路狼,現在看到了有沒有那麼一點興奮啊。
你們,狼懷孕了嗎?
懷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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