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目光全都投到了藍美諾的身上,讓她好一陣尷尬,童夢夕竟然也在。
一把甩開藍美諾被拽得泛紅的手腕,慵懶的依靠在沙發上,用手夾住一根香煙,點燃,一口一口慢慢的享受著其中滋味。
童夢夕和另一個穿得嬌豔的女人依偎在他的胸膛,上麵的兩顆扣子鬆開,性感的月匈暴露在外。
看著這一幕,藍美諾既然對他有些失望,本以為他是個專一不二的男人,沒想竟也是花花公子。
世上的男人難道都是如此嗎?
“澈,怎麼她也來了,還穿得那麼性感,無非她在這裏當……”
“哈哈……”
童夢夕嗤笑,瞧了瞧藍美諾後便把目光看向在場的女人,似乎在傳達一種信息。
敏感的話語讓其他的女人大笑。
童夢夕犀利的目光恨不得扒了藍美諾的皮,她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天慕陽澈為了她打她,這件事,她定會加倍奉還。
“能單獨談談嗎?”
壓下被侮辱得滿地打滾的自尊,終於忍不住開口。
慕陽澈繼續享受著那根即將燃燒殆盡的煙,抬起鳳眸,凶狠的目光讓藍美諾微微顫抖。
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慢慢的滲入肌膚,讓血液流淌吧!這樣也許她就不會害怕。
“談談?好啊!”嗤笑一聲,甩開挽手的女人,緩慢的起身,僅僅一個動作卻瀟灑如命。
“澈,去哪?”慕陽澈身後的童夢夕心急撒嬌,看著要離開的他,語氣中滿是對他千萬的戀戀不舍。
“很快回來,等我。”扣著童夢夕的下顎,把俊顏湊上去,麵部的距離可以感受到兩人的鼻息聲,溫柔的語氣更是讓童夢夕對他的愛不停泛濫。
看著這一切,她就想起慕陽澈對她所做的一切,也許隻是一個笑話,或者隻是一個遊戲罷了。
另一個包廂內。
音樂不停的回繞著每個角落,可包廂裏卻寂靜得可怕至極。
同樣的坐姿,無論看多少次,都是那麼的優雅高貴。
“說吧!什麼事?”
“借我十萬,我會還你的。”看著他冷漠的麵容鼓起勇氣終於說出了口。
“十萬?憑什麼借給你。”他的嗓音似乎帶著一種吸氧的功能,抽幹了藍美諾周圍的氧氣,她就像在黑暗裏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孩。
“憑我救了你。”身體顫抖的厲害,淚水的冰涼一點一滴如針般鋒利,慢慢的刺進她的心髒。
“你救我原來是為了錢?既然這樣,那好,拿著錢從此消失在我的眼前。”
說出這句話後,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有些後悔。
他一步一句一步一句的慢慢逼近藍美諾,鳳眸鋒利的如一把刀,嗓音的分貝從低慢慢提高,嚇得她一屁股坐到冰涼的地板上。
“謝謝,我會盡快把錢還你的。”低著頭淚水不停的滾落,心抽痛的厲害,這也是她未曾有過的疼痛。
“沒必要,密碼是尾數。”慕陽澈扔下一張卡,轉身不再看她,深邃的鳳眸暗如深海,無邊無際。
藍美諾小心拾起卡,愣了愣,回神緩慢從地爬起,回眸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那高大挺拔的身姿。
慕陽澈,對不起。
挽起裙擺,衝出了夜星,不知何時已下起了傾盤大雨,明明白天還是晴天。
淚水不停流淌,揮落。這種疼痛的感覺,和在知道杜鋒背叛她時的感覺,不同,前者似乎更痛,卻找不到令她痛徹心扉的理由。
難道,喜歡上他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喜歡他的。
雨水匆匆而下,涼風嗦嗦,雷鳴交加的聲音可以震破耳膜,狠狠拍打著單薄的身子,冰涼的雨水流淌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再慢慢的滲入肌膚骨髓,似要凍結一般。
“媽,子軒呢?”
來到醫院,看著憂心忡忡的杜母,心裏生出一股恐懼感,著急的問起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