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著艱難呼吸了一口,眼淚瞬間滑下。
我立即擦去臉上的淚水,“不爭氣的東西,能把他氣成這樣,明明是我勝利了,至少我讓他不爽了,都是他活該,他該死,他該下地獄,不依靠他,我依然可以讓他和卞芯娜嚐到痛苦和絕望的滋味。一定可以的。”
這麼多年了,過去發生的那麼多事情,早就已經讓我變得麻木,幾乎沒有了喜怒哀樂,尤其是自以為對傅禕寒會波瀾不驚,可是為什麼當他怒吼著要永遠從他的視線裏麵消失,當我看著他的背影在這樣安靜的夜色中隱藏起來的時候,我的心口還是會痛呢。
腦袋裏麵一遍一遍回想著他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為什麼要我跟他道個歉就那麼難呢?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並沒有真的想要為難我?
嗬,怎麼可能。
沒過多久啊,屋子裏麵就徹底的黑了下來,我就這樣傻傻的坐在床上,任憑眼淚不停的往下流著,這種情緒不知為何,我竟然無法控製。
直到忽然間,房間裏麵的燈就被人打開了,我滿臉的淚水被突然闖進來的龐卸賈看的清清楚楚,他端著一碗粥走進來,“既然明明不想要傅總離開,為什麼不攔著他呢?對你,傅總其實一點高傲不講理的性子都沒有了,就算你惹他生氣了,隻要不是天大的事情都沒有關係,跟他軟萌的道個歉,他立馬就不會跟你生氣了。隻不過他不善於表達,反而是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但是我跟在他的身邊那麼多年,我了解他的脾氣。”
我用手擦去自己的眼淚,“我沒有不想讓他走,隻是想到這段時間跟在他的身邊,被他又打又罵,覺得十分委屈,所以才哭的。”
龐卸賈將周放在床頭櫃上,看向我,“你真的正視自己的內心了嗎?在你的心裏麵真的就隻記得傅總對你的傷害,卻全然不記得傅總對你的好,不記得他卻一次次的保護,不記得他一次次救你,不記得你跟他在一起,一次次的歡樂嗎?”
“這有什麼,傅總對所有的女人都有過這樣的表現,隻不過是他高興就這樣罷了,我若是都放在心上,將來有一天才會被他傷的體無完膚。”我側臉看著窗外暗淡的月光說道。
“是嗎?你真的覺得傅總會為了一個完全不重要的女人,而鬧上頭條害的傅氏那幾天的股票數次跌停?你真的覺得傅總會為了一個毫不在意的女人去砸了人家玉器店裏麵那麼多名貴的東西,甚至當你弄丟了四百多萬的時候,還不顧一切的從公司裏麵跑過來救你?我們傅總可不是救世主,反而在外人的眼裏,他孤傲冷漠,對這種事情會一概置之不理。”龐卸賈一番話說的毫不費勁,好像他說的都是真理一般。
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越聽越覺得心虛,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隻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他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著,“今天是周三了,從你暈倒那天開始到現在整整五天,照理說,你在這裏躺著,醫生二十四小時看著,又有仆人輪流照顧著,就憑我們這些人都足以把你照顧的很好,可是傅總卻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守了你整整五天,以至於這三天傅氏裏麵所有的事務,他一件也沒有管。雖然臉上表現的對你冷漠,毫不關心,可是除了上廁所,他幾乎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裏麵,寸步不離”
“我聽老路說,當時傅總進屋聽見有人掉進水裏麵撲通一聲的時候,想都沒有就衝了出去,結果看見晉朗跳了下去,才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你,把你從晉朗的手裏麵帶回來的時候確實特別的生氣,但是普通人都能看出來,那是因為在意你,所以才生氣的,當你暈倒之後,傅總緊張的不行,將你抱上床,親自為你擦幹了身上的水,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便一直催醫生怎麼還沒到。”龐卸賈歎了口氣,“這就是整件事情發生的情況了,是好是壞,相信你能辨別,但是你能不能相信自己的內心就不好說了。”
“畢竟,就連傅總都不能麵對自己的內心,我和老路都能看出來,他還是很喜歡你的,隻不過一直覺得愧對慕琛,所以將自己困住了,從來不願意接受一段新的戀情,將自己的心上了鎖,不允許自己再心動。”
“我知道了。”龐卸賈越是往下說,我的心裏麵越是不安著,我隻好趕緊打斷了他的話,轉移話題,“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傅禕寒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你可是他的私人助理,沒有你陪在身邊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