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舅舅也漂亮,但小紅舅舅的漂亮是嫵媚的,雌雄難辨的漂亮。
可季煌雖然漂亮,卻讓人一眼就知道他是個男的,他身上有一股傲氣,還有一股挺拔的氣質,即便是受傷了,也站得很直,不像小紅舅舅,跟沒長骨頭似的,走哪歪哪。
看著季煌那張臉,我又羨慕又嫉妒,我雖然也長得不錯,但跟我娘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不能怪我娘親,隻能怪我爹是條龍。
以前吧,比我漂亮的都是女人,除了小紅舅舅,也沒覺得有多不爽,現在多了個男人也比我漂亮,哎,這滋味太難受了。
我斂了氣息,季煌並沒有發現水裏趴在一條龍在偷看他,他蹙著眉頭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白皙,肌肉完美的胸膛,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雖然理智告訴我,作為一個黃花閨女,不能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的肉體看,但是我特麼的移不開自己的眼睛啊!
他手上和肚子上的傷口,像是被野獸抓到的,好顯眼的抓痕,深可見骨,鮮血都結成塊了,看著就疼,季煌一聲不吭,慢慢的走進水裏,蹲下身清洗著傷口,隻露出一截脖子和一個腦袋,滿頭青絲漂浮在水麵上。
雖然這張臉很好看,但我不想看啊!
我睜大雙眼,拚了命的往水裏看去,可惜如今是夜晚,雖然有月色,但根本看不見水裏的風景。
我忍不住越湊越前,等到季煌大喝一聲‘什麼東西’,一掌打向我,我才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一躍而起。
“龍?”
季煌臉色一變,硬生生的變換了出掌的方向,我才逃過一劫。
等我化為人形落在沙灘上時,季蕪怒瞪著我,“你躲在那裏做什麼?”
“我沒有躲在那裏啊,我先來的,我剛想睡覺你就來了,來了就來了嘛,還脫光衣服進水裏,吵醒我睡覺。”
季煌臉色脹紅,“我哪有脫光衣服?軒轅玥,你胡說八道!”
我沒有問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整個滄海大陸就兩條龍,我和我爹,很明顯,我不是我爹。
我一指他光光的胸膛,“這還不叫脫光?難道要把褲子也脫掉,才叫脫光?你耍流氓呢?”
季煌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抱住胸膛,怒道,“你才耍流氓!哪有未出閣的女子盯著男人的胸膛看的?”
“看了就看了,你奈我何?我爹是軒轅淩,我娘是鳳瑾,連你姑姑季蕪天後,都要對我爹娘恭恭敬敬,別說看了你,就算睡了你,你又能怎麼樣?”
我雙臂抱胸,一副女流氓的樣子,季煌都快被我氣得吐血了,指著我氣得話都說不完整了,“你你你,哪有你這樣的女人?什麼睡不睡的,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還要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咋地?你要臉你當著我一個黃花閨女的麵,光著膀子?”
我氣勢洶洶的懟了回去,季煌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被我氣糊塗了放開了胸膛,立即重新抱住,遮住那線條完美,蘊藏著無盡力量的肌肉。
我頓時覺得有點可惜,但也沒說什麼,便一步步往水裏走去。
季煌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一步步後退,警惕的瞪著我,“你,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
我也瞪著他,“你以為我要幹什麼?推倒你嗎?雖然你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不錯,但我還要臉呢!”
他見我不是要對他做什麼,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放鬆了,我撇撇嘴,難道我看起來真的像要強行推倒他嗎?切!不就長得好看一點,就以為人人對他有邪念?
“那你進水裏做什麼?”
“我回海裏睡覺!你趕緊穿上衣服滾蛋,別吵到我睡覺!”
我沒好氣的說道,季煌見沒危險了,冷哼一聲,道,“你叫我滾我就滾?憑什麼?”
“憑我姓軒轅,憑這裏是琅海,是軒轅家的地盤!”
季煌麵色變了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他還是立即板起臉說道,“來者是客,這就是你們軒轅家的待客之道?”
“來者是客?”
我嘲諷一笑,“客人上門,不能不帶禮物吧?你的禮物呢?”
季煌啞然,我撇撇嘴,小樣,還跟我鬥嘴?看我不懟死你!
季煌麵色變幻不停,最終,沉寂下來,他化為原型,拔下頭頂上的一根翎羽,又變為人形,“給!禮物!”
我看著那根光華動人的翎羽,笑眯眯的說道,“我想到一個成語。”
季煌一挑眉,“什麼成語?”
“雁過拔毛。”
“我是鳳凰,不是大雁!”
季煌怒道,我挑了挑眉,“反正都是鳥,差不多。”
季煌眼珠子轉了轉,“你娘親也是鳳凰,你敢說她跟大雁差不多嗎?”
我被他噎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居然拿娘親來堵我。
見我無話可說,季煌滿臉得意,語氣很欠扁的說道,“拿著!這是爺送給你的!”
我雙臂抱胸,沒有接翎羽。
季煌拿著翎羽在我麵上晃了晃,“怎麼不接?”
我抱著胳膊,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幽幽開口,“我爹娘說了,不能隨便接男人送的禮物,除非是定情信物,怎麼?你要跟我定情嗎?”
季煌臉色一僵,隨手把翎羽插在腰帶上,語氣很不爽的說道,“不要就算了,誰要跟你定情?”
我的心情不知為何突然惡劣起來,冷冷道,“既然沒禮物,就滾吧!”
“滾就滾,誰稀罕在你這裏?”
季煌嘟囔道,一步步往岸上走,到了岸上的時候,他又化為原型,羽毛上濕漉漉的,他用力一甩,甩出無數的水珠,有幾顆水珠甚至打在我身上,我舔掉臉上的一顆水珠,有點鹹澀,海水嘛。
季煌剛要離開,又回過頭來看著我,目光有些惡趣味,我心裏一咯噔,等到他一開口,果然……